木凳上了红衣公子的马车。
风忆安纠结着眉头,却也无可奈何,让自己带来的马车与侍卫跟在上官燕马车的后面。
一行人向着宫中行去。
上官燕的马车内依旧奢华无度,赤金勾环,锦缎香案,矮桌上放着紫沙壶,香茶四溢。
夏璎珞不由得轻挑嘴角:“上官公子当真会享受。”
红衣却用扇子遮住比女子还艳丽的红唇轻轻咳了几声,“谁都想让自己过的舒服一点,在下也不例外。”
夏璎珞暗忖:这哪里是舒服,这简直就是腐败!
看着上官亲手为她倒满杯中香茶,夏璎珞道:“不知上官公子今日有何事想与我商量?”
“自然是好事。”上官神秘一笑,从身后抽出一只锦盒放在矮桌上。
“这是何物?”夏璎珞瞪了眼睛。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上官笑的灿烂。
夏璎珞实在懒得跟对方打哑谜,索性开了锦盒,霎时间车厢里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满眼都是耀目的金色。
原来是一箱子金叶子。
“上官公子这是何意?”夏璎珞望着眉眼带笑的红衣。
“这一为……锦郡主的贺礼,二为……在下的谢礼。”
贺礼她还能明白其意,可是谢礼……
看夏璎珞仍愣愣的,一双纯净的乌瞳正滴溜溜地瞅着自己,上官一口气没喘匀,猛地咳了出来。
夏璎珞见状只得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就在这时,马车轮碾到一块石头上,车身顿时一晃……
茶杯一个倾斜便从夏璎珞的手上滑落。
两人都怕湿了衣裳,同时伸手去接,结果额头“咚”地撞在了一起。
“你……”夏璎珞突然间想起之前在他马车上发生的难堪之事,顿时感到一丝恼怒,脸颊上升起一片绯红。
夏璎珞这样的表情却是上官燕从未见过的。
哪怕是在她拖他与风忆安去营救小公爷之时,在云雾峡见到腥风血雨,乃至回去逼迫中毒的风若狐喝药……
她一直都是淡淡的,仿佛一支含苞待放的青莲。
看到她这个样子,上官燕眸光闪了闪,薄薄的唇瓣抿成一道好看的弧线。
“锦郡主脸红了呢……”
“啪!”
红衣的话音未落,桌上装满金叶子的锦盒已然招呼到他脸上去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女子能够抵抗他的这张美艳绝伦的脸。
“锦郡主……你下手……也太重了吧?”红衣苦笑着,金叶子撒在车厢里到处都是。
“……手滑了一下。”夏璎珞已恢复了淡淡的神色。
红衣只得自认倒霉,将金叶子捡起放回盒中。
“上次……多亏你给在下的提醒……”上官燕的声音渐渐凝重起来。
可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而是化做了一声声刺耳的咳嗽。
夏璎珞沉默了半晌,“上官公子没事就好。”
不管怎样,那是侯爷府的家事。
侯爷府的世子之位并没有定下,长子与次子都挤破了脑袋的想往里钻。
只有这最小的儿子上官燕,平日不思进取,又风流无度,天天混迹井市商贾之间,就连侯爷府都极少回去。
侯爷被气的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因着他从小身体就弱,原本有宫里的太医断定他活不过而立之年,所以更加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但就是这样,他的二个兄弟却仍担心他会夺了世子之位,发展到后来居然派了杀手。
又串通了太子党的人,将他暗杀于一次酒宴席间。
可夏璎珞这一次却在所有不幸发生之前便提醒了他。
上官燕开始只信了七分,直到昨日他赴宴归来,在半途中遇刺……
看着上官燕的脸色从愉悦渐渐变得阴沉,夏璎珞将茶杯往桌上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
红衣公子回过神来,收了阴郁的脸色,意味深长地用泥金折扇碰了碰鼻子。
“用这些来换在下这条命想来还是锦郡主赔了。”
夏璎珞淡淡一笑,收了锦盒。
“来日方长,上官公子不必多礼,还是像以前一样称呼便好。”
上官燕眼睛一亮:“如此说来锦郡主真的不介意?”
最初听到夏璎珞被封为郡主,赐‘锦’字时,就连他都暗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