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拿了个空。
她抬头见风若狐将那酒壶夺了过去,正用眼不满的盯着她。
“怎么?”夏璎珞不解道:“爷可是担心我吃醉了?”
风若狐的嘴角不易觉查地抽动了一下。
“还是少饮为妙……”他只要想起上次她酒醉后,反被她调戏的事情便恨的直咬牙根。
可偏偏眼前这家伙还一副无辜的模样,因为她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什么也记不得了。
他可不想在这种地方看她醉酒。
“只怕是今日陪君共饮……明日君便将奔赴边疆,西北路途遥远,璎珞无论如何也要敬您一杯才是。”
夏璎珞端起手中酒杯,秋眸定定的望着他。
风若狐拿着酒壶的手不由得一滞。
“你已经知晓?”他诧异道。
夏璎珞微微苦笑,“您那侄儿在院里叫的那般响,除非是聋子,就连院里池塘中的鲤鱼只怕也都知晓了您的行程。”
风若狐听她说的俏皮,嘴角微微弯了弯,伸手替她倒满酒杯。
“只此一杯!”他告诫道。
夏璎珞不解他为何如此固执的不让自己多饮,只不过变数将近,她并没有太过在意。
双手持杯举于眉前,“璎珞有一句话要送于小公爷。”
“但说无妨。”
“西北此行,凡事以智取,切莫强攻!惠以金银胜似予以刀柄之争!”
风若狐突然间目光一亮。
此前,他入宫中,皇帝似也向他暗示了什么。
三皇风文轩也向皇帝呈了折子,请求出行西北平定叛乱。
但皇帝却以他新婚之由将他的折子驳回了,反亲点他出征西北。而且言语之中,多有隐晦之意。
“原来是这样……”风若狐唇边现出冷嘲之意,“若是真的发兵压制……只怕最后小爷我便要暴尸荒野了。”
“小公爷莫要胡说!”夏璎珞一瞪眼。
“……璎珞,你可担心我此次兵败?”风若狐突然脸色一沉,而且还直呼了她的闺名。
夏璎珞的心没来由的一颤。
遥远的记忆中,也有那么一个人,曾这么唤她……
但是那人的声音已经渐渐的被眼前这个男人的声音代替,她有时甚至分不清倒底是谁在唤她。
风若狐见她沉默半晌也不回答,心似也沉了几分:“明日一早我便要走。”
“明日一早?”夏璎珞惊了,什么时候军队出征也没有这般快的……而且还是这样悄无声息。
难道……皇帝也对风文轩起了戒备之心?
夏璎珞忽然觉得脑子里乱了。
“此行,只怕是前途难以预料。”风若狐望着她手中托举的酒杯,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璎珞,如若我回不来,你便来这聚仙楼寻那金掌柜,追上官燕往北边去,再也莫回都城!”
夏璎珞手中酒杯一晃,险些将酒洒出来。
“……上次在您南征之时,璎珞就已说过,您一定会回来,璎珞等着您……”
风若狐突然举眼向天,深吸一口气,他心中的那道冰墙正以可怕的速度崩塌。
他从不畏惧死亡。
不管什么样的战场,什么样的劣势,他都能泰然处之。
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却生出了恐慌,他对那片迷雾似的前途产生了惧意。
一切皆因他的心中有了期盼,有了他想要回的一块归属之地。
两人乘了马车回了镇南王府,可刚到府门口,王爷身边的随从便来传话:“有请四爷到书房叙话!”
又是叙话!
夏璎珞眉眼一挑。
只怕这次是因为王爷长孙风墨岩的事。
风若狐虽然将他打了,但也已手下留情,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就让他杀了。
王爷居然又来找他去……
明日便要出征,若是两人再吵起来,动上手……
夏璎珞不安咬着嘴唇的动作被风若狐发现,他伸手轻轻在她额头一揉:“想这么多做甚,爷又不是第一次去叙话!”
夏璎珞心中不满,转身对一旁跟随的风忆安道:“若是王爷责难的紧了,麻烦你差人给我送个信。”
风忆安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但还是应了。
他刚刚转身却听夏璎珞低声嘀咕道:“这次还真要好好想想,要烧哪里好呢……”
风忆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