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不少地理上的错漏,修改了一下,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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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兼程的谢贯一路疾驰,累死了两匹驿马,终于在次日上午抵达南海的冲霄门。
“快让我进城,我有紧急军情报与行军司马!”谢贯纵马直接插到最前,对着城门值守的军士说道。
值守几人见他虽穿着清海军的袍服,但军服多有破损,头发散乱,还被髡去了一块,身上更是大小伤痕不计其数,都觉得他不是善类,不愿放他入城,反而叫他下马接受盘查。
谢贯心中甚急,但又不好夺门而入,只得耐心解释道:“我是右厢第六军斥候营的斥候,前日才从军中北去,现在便无人认得我了么。”
戍卫城门之人不但不为所动,反而围上来要将他拿下。
“谢贯,是你么!”突然后面又传来一声叫喝,谢贯回头一看,一人骑马而来,正是差自己去的上官,斥候营的指挥使。
“正是属下,还请指挥帮我做个证明,我有紧要军情要进城禀告行军司马。”谢贯见了指挥使,心中大喜,急忙向他道。
那指挥使听了也神色一振,随之也纵马上前向门口军士示以牙牌,并报上身份,众人这才让他俩进城。
刘岩第一时间便得知了有个自称“被派往韶州联络之人”有军情呈上,也是异常看重,直接在节度使署门口侯着他,并派亲兵去带人,生怕慢了一分。
不过谢贯二人反而先亲兵一步到达,刘岩看着其中一人虽一副狼狈的样子,但眼神却依然坚定锐利,估摸着就是此人报有军情。
刘岩急不可耐地趋向二人,口中还道着:“快说,什么紧急军情,韶州陷落了么!”手上还顺势阻止了下马欲行礼的谢贯。
谢贯也不是矫揉做作之人,便直接汇报了在韶州被伏,队正遇伏身死,只有自己逃出的情况。
“你说你徒步被数十个骑兵追杀,杀了他们好几人,还夺了马匹逃了回来?”刘岩没有先问韶州是否安全,反而对谢贯描绘自己逃出来的过程有些不可思议。
“正是,”一听刘岩怀疑自己的能力,谢贯立即想证明自己,“如若行军司马不信,小人愿......”
“那倒不用,曲江可曾陷落?”刘岩把话题拉回到了正题,曲江的安危可比谢贯的武艺重要多了。
摇了摇头的谢贯只回了个不知,他未能到达城下,自然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刘岩沉静了半晌,看到满身伤痕的谢贯才反应过来,连忙道:“你先歇着去吧,”接着又对着一旁的指挥使说道,“你们二人我稍后都会有赏,你速传我军令,让右厢全军准备开拔!”
“你唤做什么名字。”谢贯刚转身,背后便传来刘岩的声音——刘岩因佩服他的骁勇而问了一句。
“小人谢贯!”
“伤养好之后,来我身边做个亲兵吧”说罢刘岩未做停留便跨进了府中,留下一脸诧异的指挥使和满脸激动的谢贯。
进入府中之后,刘岩先是派府中仆役去通知倪曙、王定保、苏宇和刘全智,又走回府中要向家人道别。
径直走入韦氏房中的刘岩一进门看见嫂嫂严氏和侄女刘华也在,先是一愣,然后对着韦氏说道:“母亲,儿子、儿子想要......”
刘岩实在不知道如何向韦氏告辞,几日前兄长刘隐辞别之时,母亲眼中噙着泪光,完全不似平日里版严肃,反而一副送游子远行的慈母模样,让人很是心疼。
“你要说便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要一副女儿做派。”刘岩刚还心理念叨着韦氏的好,就又被她批了一句,尴尬的他只得硬着头皮说自己是来辞行出征的。
意料之中的哭泣与不舍并未到来,韦氏只是语重心长的嘱托他注意安全。反倒是嫂嫂和小侄女很关心他,一个问他能不能别去;一个红着眼睛唤着“仲父”,还用小手拉他的衣角。
看着如瓷娃娃粉嫩的小侄女,刘岩脑海中冒出一丝贪图安逸的念头,但随后他突然甩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连礼仪也不顾,直接阔步走了出去。
刘岩一直走到节度使署的大门,不顾形象,直接坐在了门槛上,等着苏宇等人的到来。
首先赶到的是右厢都指挥使刘全智,刘岩不等人到齐,直接问道:“族兄,番禺水师可都去了潮州吗?”
“二郎,艨艟、斗舰、海鹘等战船都已尽出助战潮州,如今番禺新洲只有小的车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