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哀嚎一片。
而施射完的甲骑则在苏宇的带领下慢跑回起势冲击的地方,再次集阵。
列好阵势,甲骑再次冲出,右手中皆已反握好长枪,呼啸而至,冲到二十步的距离,苏宇咤了一声“投!”百名骑士竟同时将手中骑枪一同掷出。
马助枪势,枪借马力,骑枪有如床弩一般钉入了敌军阵中,扎死人后余威未减,或将死人钉于地面,或将数人串在一起,整个阵角霎时陷入不小的混乱。
投出骑枪的骑兵依然没有入阵,再次掠阵而过,来到敌阵西面列阵,锐阵之锋则侧对敌阵。
“锃”地一声,甲骑们皆拔出身上的横刀,整个周身都因为反射阳光变得一亮;战马们则喘着粗气,连续冲击两次,它们已有些疲敝。
但此时不是吝惜马力的时候,随着苏宇第三次下令冲阵,如雷的马蹄声再次响起,一阵一阵有如重锤敲在残存虔兵的心头。
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十步、没有变阵!苏宇以自己为锥头,狠狠地砸向敌军阵角,之前的伤亡加上这如泰山之崩的压力,让此处虔军自上而下丧失斗志,纷纷弃兵、盾而逃!
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清海军甲骑顷刻之间便凿入敌阵,手持刀兵的骑士连刀都不用挥,借着马力之下,便使逃兵残肢纷飞,血溅数步。
骑兵锐阵沿着东北方向杀入敌阵,一往无前,面北列阵的虔兵还没来得及转向,背冲而来的骑兵已至,直接凿穿了整个阵型,向东北而出。
虔军巨大方阵的西北角被瞬间击溃,可怕的是,这才是刚刚开始,被“切”掉的阵角有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引起一股自西北而始的慌乱,漫向全军。
在这股恐慌之下,不断地有士卒丢下兵甲北逃。不仅仅是士卒,连队将、都头都开始逃命,虔军的士气一落千丈,崩塌的有如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
很快虔军正面也受到了影响,军正、牙兵一连杀了十数个后退的逃兵,但也止不住其军阵线的全面崩溃。
卢延昌、黎球还有数个牙兵连忙硬拉着不肯离去的卢光稠上马,在那两百余骑的掩护下开始撤退,一路上敢有阻挡道路的虔兵,皆被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