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真是好兴致,还能赏月。”
刘岩听到苏宇的声音,回头瞥了他一眼;苏宇见到刘岩满面愁容,知道自己说话有些不合时宜,关心道:“司马是否担心赣县难攻,不能促下。”
虽然不完全是担心这个,但刘岩也不能直接承认自己打了退堂鼓,岔开话题道:“我之前不是同你说过了吗,没人之时唤我二郎便是。”
“小小的虔州便把二郎难住了吗,你可是对宇说过,要立一番不世的功业。”苏宇跟刘岩已经非常熟络,他切换称呼也是自如,还不依不饶的问上一个问题。
刘岩低下头说道,“不是因为赣县,而是想到打下赣县,天下还有数百个如虔州一般的州;如此要想安定天下,真是太过遥远。再想着要与朱全忠、王建、李克用、杨行密等一时枭雄为敌,更生无力之感。我......”说到这儿,刘岩也说不下去了,望着脚底,呆在原地。
“哈哈哈......”苏宇闻言居然大笑起来,“二郎居然也会杞人忧天,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语言激昂、豁达开朗之人。”
刘岩一愣,是我杞人忧天么。但随后他心里又一想:确实,在穿越前家里人都说我想得太多,做的太少;今日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刘岩竟念起《道德经》来。不过这几句话虽然浅显,但又有几人能做到。念了颇久,他的眉头渐渐展开,笑道:“本来白日里还好好的,这晚上想多了,入了魔怔,多谢你来开导。”
苏宇见刘岩所出之语,知道刘岩已经解开了心结;又看刘岩眼中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放下心来;嘱咐了刘岩早些休息,自己又转身去巡夜了。
“这条路再难,我也要走下去,脚踏实地地走下去;不为别的,只为让这个伟大的民族少受些苦难。”刘岩等到苏宇走的稍远,轻轻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