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弄出点动静,这官也不必当了。”
面无表情的刘岩声音虽低,却因在军中见了血,其中含着一股肃杀之气;而他年轻清秀的面庞,不但没有削弱他的权威,反而因为巨大的反差让人不寒而栗。裴文瑞哪里敢迟疑,连声保证必会全力以赴,尽早完工。
“这件事情,你若是办得好,不但有钱帛赏赐,我也会亲自向节帅禀报你的功绩。”一手大枣,一手大棒的道理刘岩哪能不懂,他随手又给裴文瑞画了个大饼;裴文瑞顿感宠命优渥,连声道谢,接着便告辞办事去了。
处理完此事,刘岩又转向司仓参军庾正阳,直抒来意,“我要支取两万缗钱,两万匹绢,犒赏军士,你快将钱帛交付于我。”
“既是行军司马亲至,下官自当支取。不过岭南素来缺铜,今岁征战又多,且新税六月才能收得上来,因此府库之中铜钱却是不够,可否多用绢帛,少取铜钱。”
这庾正阳不卑不亢,仪表威严,倒让刘岩高看了几分。他也不为难此人,允道:“可以,支取五千缗钱,三万五千匹绢出来,快些交付与我;快则今日,慢则明日,我便要用。”
“那还请行军司马将司户参军一并叫来,计帐乃是司户之职责,钱帛货物随帐而动,不可独自变动。”
刘岩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唐朝人都知道‘管钱不管帐,管账不管钱’的道理了。但这规矩确实合理,刘岩自然不会破坏;他随手在衙内招了个小吏,命其将司户参军叫来。
而后他又另遣曹彦学持自己牙牌,去任嚣城驻地唤一个指挥的清海军士卒入城,以便搬运钱帛。毕竟光五千缗钱就有三万多斤,光靠州府的人,不知要搬到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