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除摇橹、舵手、棹夫外,有战兵二百二十人;其中半为弓手、弩手,半为刀牌手。在跳帮接舷的近战之前,有三十名刀牌手在此处操使抛车;接舷之后,抛车也无大用,不再需要兵士操作。
“其余诸舰人员配置的比例,也与楼船相仿,不过武备就弱了不少;斗舰上只有抛车一具,并无拍竿、车弩;车船、海鹘等舰,连抛车也未有。”
刘岩微微颔首,表明自己已经悉数知晓,然后又问道:“你这军中应有不少久经水军战阵的将校罢,把他们叫过来,让我考校一番。”
刘良贞却没有接令,而是接连摇头;此举引得刘岩不悦,他喝道:“怎么,你疏于训练,他们都是些酒囊饭袋么!”
“行军司马,这水军真的没有能拿的出手的将校。巨舰军饷钱位列清海军最下,只比州兵略高;那州兵还有田产,过的比这群海里的丘八好多了。”
“普通水兵还好,没什么人看重,所以战力倒还过得去;可出众的将校,刚一露头,便被衙内军、牙外军给挖走了,还美其名曰‘提拔’。”
“着实没法子,人家发的饷钱发的多,还易于立功受赏,唉......”
“就拿从封州入广州那会说,当时水师有不小功劳,结果被选去了四个营使,七个都头;这次潮州之役,又被抢走了七八人,”
刘良贞讲着讲着竟然诉起苦来,然后又指着脚下的船,说道:“就连这楼船,还是六年前入广州时节帅许给巨舰军的,足足六年才造好落到水师手里。”
刘岩看刘良贞激动起来,连忙出言宽慰、安抚;然后又让他令水师正兵集合,供他检阅了一番,看其军势也算威武雄壮,稍稍放了些心。临走前又命刘良贞好生备战,要做到即令即发。
回程路上,刘岩看着梁克贞,叹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精通水战的总算还有你,此行不虚。”
梁克贞讪笑着,“行军司马谬赞,愧不敢......”
“此战能胜,我便建言兄长,扩充水师;那五牙战船,也要造上几艘。”瞧准梁克贞命门的刘岩直接画了个大饼,扔到他面前。
“司马此话当真?”
刘岩并未回话,笑看着梁克贞,一副默认的样子。
“必不负行军司马所托!”
“这巨舰军又不是你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刘岩话锋一转,然后不给梁克贞反应的机会,催马而去。
“哎!”正要解释的梁克贞却发现刘岩已经远去,也加了马速,直追上去;苏宇虽波澜不惊、未受二人干扰,但也不好落后;只能微夹马腹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