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还给我！还给我！”

黑暗中，身穿白大褂的少女怒吼着，胸口的铭牌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李倩雯”三个字。

一个小丑打扮的男人，用黑色丝质手套缓缓捡起容器中一粒晶莹发亮的白色石子，布满油彩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小丑用一种幽幽的语气说道：“终于拿到了呢……我一直都在等这一天，等待这名为【x】之物，重见天日。”

他将白色石子攥紧在手心，一股狂热的气浪爆发开来。

同时，一道红色的烙印缓缓浮现在小丑的额心，像是一枚古老神秘的标记。

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强大力量，小丑的眼神中充满了喜悦，他轻抚少女的脸颊，像是对待一朵春雨中娇嫩的花朵。

“为我制造更多的未名之物吧……若违背我的意志，你将生不如死……”

小丑的舌头像是蜥蜴般纤长，舔舐着少女光洁的脸蛋。

然而。

在小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少女背着手，手里握着一枚手机盲打。

“一定要成功发出去啊……”少女表面上露出屈辱和崩溃的神情，但内心里却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

……

“哦哦哦哦！”

“二班应该是在上游泳课吧？从咱们这个角度望去，刚好可以望见更衣室，嘿嘿嘿！”

这是一堂射击课。

奇怪的是，大部分男生并未聚集在射击场。

而是射击场边缘的天台。

一般人也许只会在这里吹吹风什么的。

只有聪明的人才会发现这里还有别的用途。

这座天台、中间的一栋破败公寓，以及二班城堡的游泳池更衣室，恰好处于一条直线上。

这是一个完美的角度。

每当秋季的上午十点到十二点，太阳光的光线将正好穿过天台、公寓楼某条走廊敞开的窗口，投射到几乎死角的游泳池更衣室。

须发皆明，无比清晰。

而为此充分发挥了聪明才智的两位绅士，正非常激动地在天台上装配装置。

钟长生也站在天台上。

不过，他对泳装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

他是为了避免独自一人过于引人注目，这才违背自己的良心，跟着龙小云的小圈子聚在天台上的。

嘛，说是小圈子，其实也就臭味相投的几个人，比如那个戴着一副平光镜、扮成人畜无害文静书生的家伙，大概是叫刘思言什么的。

此人绰号“狙击手”，虽然戴着一副眼镜，但却视力惊人，最早发现了这个福利区。据说在这堂射击课之前，他照相机的存储就已经满了。

这会儿，他口袋里塞满了存储卡，准备偷拍更多的福利，还反反复复义正词严道：“我只是小心翼翼为未来打算罢了。

如果某天学校停发了代币，这将是绝对的硬通货。”

对于这点，钟长生倒是深表怀疑。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身材有料的女生，岂不是相当于能自产自销，坐拥一座矿山？

虽然“直接将颜值转化为财富”这点听起来很美好，但如此一来事态的发展将不可控制。

可以想像，一旦无数福利照涌入市场，代币贬值将不可避免，经济崩溃也在所难免。

钟长生很严谨地思索着。

——嘛，若非如此，如果福利照真能当作硬通货……我倒也不介意同流合污。

“诶，这是什么东西？好大！好圆！”刘思言发出吃惊的声音。

旁边龙小云一脑袋黑线：“你这小子难道就不懂得默默欣赏？”

然而，当刘思言颤抖着让开位置，龙小云对准望远镜窥视的时候，惊恐的表情瞬间浮现在他脸上。

“不、不是吧……”他的声音在颤抖。

“怎么了？”正在分析经济形势的钟长生被两人的表现吸引了注意力。

忽然间他的食指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抽搐着，一种强烈的危机再次被他的身体警报！

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钟长生强咬牙忍住疼痛，并一把抢过望远镜。

镜头中，更衣室什么的基本上被挡住了。

处在更衣室与天台之间的公寓走廊上，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挣扎着向窗外伸出手，似乎是在向他们求助。

惨白几乎没有血色的皮肤，湿透了的长发和白色睡衣……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