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纽市警察。”

“警察？”

屋子里传来动静声，并不是脚步，反而像是滑动的声音。

门开了，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看向汤米和陈逸延。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请问玛蒂娜·安妮是住这里吗？”汤米问。

老妇人眼睛盯着汤米，但是她的脑袋转向了屋内，她用她能喊出的最大声叫到。“玛蒂娜！玛蒂娜！”

“你们等一下。”老妇人推着轮椅往屋内移动，然后陈逸延又听到了她的喊声。“玛蒂娜！玛蒂娜！”

“什么事？”楼上传来回应。

“有两位警探找你。”

“找我？”楼上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意外。

“你们进来坐会儿吧。”

汤米和陈逸延在已经被磨的发光的皮质沙发上坐下。老妇人拿起桌上的毛线团，继续织着毛衣。

“噔噔噔。”下楼的脚步声传来。

“你们找我什么事？”一位黑发的女性，穿着吊带衣走进了客厅。

她穿着拖鞋，从二人的面前走过，拿起了陈逸延身后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

“我想请问你之前是不是和吉姆相处过。”汤米问的有些含蓄。

“相处？你是说过夜吧。”玛蒂娜丝毫不在意在老妇人面前谈论这个。而事实上，老妇人也的确不在意，因为她以前也是做这个职业的，而这个玛蒂娜，其实是她一位朋友的女儿，而那位朋友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苏西，我的耳环呢？”玛蒂娜问向正在织毛衣的老妇人。

“在抽屉里。”老妇人回答。

玛蒂娜从抽屉里拿出耳环，戴上。

“那你有没有和吉姆过夜？”汤米继续问。

“嗯，前几天我的确去他的公寓过了夜。”

“那你知道他已经死了嘛？”

“知道啊。”玛蒂娜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是他生前最后一个过夜的对象。”

“那怎么了？反正他的死又和我没关系。”玛蒂娜拿起沙发前桌子上的水果，啃了一口，坐到了陈逸延旁边，双脚伸到桌上，交叉着，打开了电视。

“那他有和你说过什么关于他的事情吗？”汤米继续问。

“能说什么？除了一些能够刺激兴奋的情话，还能说什么？我只是在酒吧里遇见了他，被他带到了公寓而已。”玛蒂娜又咬了一口水果。

“手表很好看。”就在汤米觉得问不出话的时候，陈逸延开口了。

玛蒂娜慢慢地看向陈逸延。“什么手表？”

“抽屉里的那只。”

“你看错了，抽屉里没有手表。”

“是吗？”陈逸延站起，走到了桌子旁，拉开抽屉，里面的确放着一只名贵的手表。

他拿起手表，仔细看着

。“这手表，应该不是你的吧。”

“别人送我的。”玛蒂娜随口说道。

“这个手表，我好想见过，吉姆的卧室里，有着一块同样牌子的手表。”

玛蒂娜正准备拿着水果送向自己嘴边的手停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这只手表是从吉姆那里偷来的吧。”

汤米这才想起来，玛蒂娜之所以在数据控有资料，是因为她有过偷东西的前科。

“你有什么证据？”玛蒂娜双脚抽回到了地面，看向陈逸延。

“我想，这么昂贵的手表，应该是会有收据的。我在吉姆的衣柜里，看到了很多手表的盒子，里面应该就有这只手表的收据吧。”玛蒂娜盯着陈逸延，陈逸延继续说道：“不过，吉姆已经死了。如果你愿意好好配合我们的话，我就当没见过这只手表。”

陈逸延给汤米使了一个眼色。

“对，你把那天的情形全部告诉我们，我和我搭档，就当做没看见过这只手表。”

玛蒂娜微张的嘴巴合拢，后牙紧紧咬在一起，鼻子里呼出的气息十分厚重，她点了点头。“你们问吧。”

“你那天是几点走的？”这一次换成了陈逸延提问。

“早上八点多一点。”

“你确定？”

“确定，我走之前，看了一眼手表。”玛蒂娜看了一眼陈逸延手中的那只名贵手表。

“那个时候吉姆已经走了吗？”

“没，不过他正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