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鼠狼叫了一声,叫那恼了的黄鼠狼直起了身子,之后一同念叨了一边方才的话:“这位公子,你瞧我等五位,是像人,还是像黄鼠狼啊?”
沈余年仍不回答,笑着盯着五只黄鼠狼瞧,持着狭刀问道:“依本官拙见,你们五位不像黄鼠狼。”
沈余年话说一半,五只黄鼠狼就笑的更高兴起来了,方才恼的黄鼠狼也变的笑眯眯起来,声儿也不免大了一些:“这位公子,你瞧我等五位,是像人,还是像黄鼠狼啊?”
“像妖!”
忽的后半句出了口,沈余年双眸一沉,不复方才从容,浑身满是锐利锋芒之气,手中狭刀也出了鞘,闪出一抹红光。
是风声,沈余年乘着风便上了,狭刀挟着狂风,只不过瞬息便至,高高一刀自上而下,为首的黄鼠狼面色忽的变了,却见他一声尖啸,声儿震的整个山林一颤,大地也忽然一颤。
一块岩石猛地飞起,挡在了沈余年的刀前,只听戗的一声,霎时火光四溅,狂风也自地下顺势卷来,石块瞬间被劈成两断,黄鼠狼面色大变,不得不向后撤去。
沈余年提着刀便追了上去,却见那黄鼠狼却不由冷笑,心里有了些猜测,再看四周,另外四只已是不知何时窜至两侧,呈合围之势,逼向沈余年。
为首的黄鼠狼终是说出了第二句话,道:“捉妖人?不如卖黄某一个面子,助我等修行,我等必然不会纠缠不清。”
沈余年不听它废话,一紧狭刀,身上霎时金光大作,照的五妖一时睁不开眼,恍惚间只得听见沈余年的低喃。
“本官并非捉妖人。”
身形一掠,手中狭刀卷着狂风,夹着狂雷,紫电与狂风交杂,电弧火光经久不息,随着一声锐利的尖啸,山林不由一震,那黄鼠狼也闻到了一股难闻的焦臭味。
“本官大楚王朝,荡魔司麾下。”
刀如电,只能瞧见影了,焦臭味道愈发浓郁,黄鼠狼强迫着自个儿睁开了眼睛,只能瞧见划过的电弧,本呈合围之势的五妖,已是只剩它一妖了,心中惧骇,强迫着自个儿动起来。
黄鼠狼想跑了。
“荡魔卫沈余年。”
刀芒闪过,黄鼠狼只觉得自个儿飞了起来,定睛一瞧,瞧见了具喷着血的无头尸首,那尸首很是眼熟,眼熟到——就像是自个儿的一样。
沈余年擦了擦刀上的血,面前的五具尸首也纷纷变成了黄鼠狼摸样,他轻笑一声,道:“讨口封,在下倒也是第一次见,倒是可惜了,应当陪它们再多耍耍。”
将一颗没了生机的黄鼠狼头踢走,沈余年收了刀。
转身向马车走去,沈余年手搭在刀上,唤来了身边的捕快。
“长熙县是妖怪横行的地方吗?”
捕快拱了拱手:“怎么会,大人坐镇临县,四方妖怪自然俯首,又怎敢跑出山去。”
“那倒是奇了。”沈余年笑了笑,上了马车,拉开了马车的帘子,冲着那拱手的捕快说了一声。
“应该查查。”
“是,大人。”
忽的身后又传来捕快的声:“大人且慢。”
他驻足脚步,扭过头去透过窗子露出疑惑目光,却瞧见捕快手里拿着件自个儿的飞鱼服:“大人,天凉了,睡觉千万莫要着凉了。”
沈余年笑出了声:“衣裳你自个儿留着穿吧。”
便上了马车又坐了下去,狭刀仍横在自个儿的膝上,也不知是否是错觉,沈余年只觉得马车走的更快,却更稳了。
只是总觉得长熙县的事儿不简单,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沈余年最清楚,放在那五只黄鼠狼,有四只是三境妖怪,而为首那只更是四境。
四境妖怪不常见。
一路不曾再遇上什么幺蛾子,只是“猪”又去睡了。
再醒时候,前头忽然露了并不算高耸的城墙。
沈余年掀开帘子,朝城墙望去,便瞧见了那偌大的牌匾——长熙县。
长熙县令早早的便在城墙上候着了,这会儿前头晃晃悠悠的总算来了人影,踮起脚跟便向下打量,瞧见了沈余年一伙人的马车,更是激动的像个猴似的,急急忙忙便叫来了捕快,忙着去开城门,把沈余年一伙人迎进来。
捕快得令便一作揖,匆匆下去,脚下有些许滑,叫几个捕快险些摔了一跤,好在还是很快打开了城门。
嘎吱声儿响起,硕大的门很快落下,盖在护城河上,充当起了桥的身份,沈余年一伙人的马车便踏着门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