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词,这壶半江月可是不会答应的!”
张圣人晃了晃酒壶,酒壶上那一轮弯月随之轻轻摇曳,就连白银铺江一般的江水也荡起涟漪,月映江水,江水容月。
“……张老头,你知道五色土吗?”
疯子迟疑片刻后,问了一个好似与黄泥河堤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五色土,徐州厥供之,天子祭祀封禅可用。”
张圣人皱眉,想起昔日看过的只言片语。
“张圣人不愧是饱读诗书之人,这点散落在字里行间的小秘密都被记在心里,厉害的,厉害的!”
疯子反倒不急,先是发自肺腑来了一通不吝口水的赞美。
张圣人也不说话,眯眼静待下文。
“五色土,如你所说,是昔日天子祭祀封禅所用,而这天子可不是什么俗地皇朝古国自封的狗屁天子,而是真真正正的天道之子,上天之子,也就是神庭位置坐的最高那位,只有他才是真正被天道认可的天之骄子,万古第一人!”
疯子十分自然拿过张圣人手里的半江月,用手指崩弹开上面的泥封,一股浓郁酒香当即扑面而来,疯子深嗅一鼻,眯眼陶醉。
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能喝上一口此等酒水,就好如打了半辈子光棍的汉子,稍稍看见一点春光,就心潮澎湃,是同等道理。
“五色土中,青红白黑黄,黄色占中位,这里面可是有着大说辞的,昔日神庭那位以一敌四,最终踏着其他四位帝骨登基,坐上梦寐以求的帝座,这才有黄袍加身的说法流传于世……咳咳,有点说的多了……这黄泥城墙,昔日确实是有意修筑成河堤,不过不是你想的什么水淹七军,而是就是作为河堤所用,用来拦截一场有可能淹没万界的大洪水……”
疯子仰头嘬饮了一小口,也不直接下腹,而是含在嘴里咂摸,等到唇齿留香,方才一线火龙过喉。
张圣人夺过酒壶,灌饮一口,又丢给疯子。
“为了拦截那场可能殃及一切的大洪水,神庭那位可是苦思冥想久矣,甚至不惜万里去了一座仙山访仙,虽然不知道那场对话说了什么,但也是从那场访仙之后,那位就有了拦河为堤的念头……”
顿了顿,看眼张老头回味无穷之态,疯子也仰头灌饮一大口。
“咳咳……四座河堤,在光阴河畔要修筑四座河堤,源头一座,河畔两座,流逝之地一座,为的就是把这条光阴长河围困起来,变成一处大水潭……”
疯子被酒水呛到,说着忍不住咳嗽起来。
“四座河堤,既然要拦截滔天洪水,那为何要在源头之地修筑河堤,再者这座河堤是属于哪一座,源头还是流逝之地?还有一旦拦河成功,那对万界的影响可曾有过估量,会不会时光错乱,时节错杂……”
张圣人自然觉察到这个所谓的拦河谋划中,存在的一些个问题,再者拦不如疏,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神庭那位无上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
“得得得,张老头,你赶紧打住,我只答应你这一壶酒水的故事,可没让应你其他的,你可别想趁火打劫,趁我酒醉占我便宜啊!”
疯子连连摆手,那点说下去的意思戛然而止。
“得了便宜还卖乖,喝下去大半壶酒水,关于你修筑这条河堤的目的,还是没崩出半个屁来,啧啧,疯子你这生意做得,真叫一个善啊!”
张圣人夺过酒壶晃了晃,壶中只剩半壶,显然这个家伙方才趁着说话的功夫,猛灌那几口,不会小了去。
“张老头,我做生意素来童叟无欺,多少银子买多少货,心里这杆称可是精准的很,所以你就别乱说话了,你不知道你的嘴炮打的那叫一个厉害嘛!”
疯子换了个懒散自在的姿势,靠在车厢上,顺便蹭了蹭发痒的脊后。
“话说这黄泥河堤的生意,要不是我这财神爷来做,换谁有这个能力做得来,做得如此尽善尽美?”
疯子呵呵一笑,自顾自竖了竖大拇哥。
“这座黄泥河堤,长约八千里,是四座河堤中最短的一座,这些砌形烧砖的黄泥,正是从你说的那座徐州挖来的,烧砖的地方离这里还有好远,砖窑一开火那种景象,当真是壮观,十日联天,烈焰灼灼,不知道养活了多少刑民亡徒……筑起一里城墙,相当于等量的银水浇筑,八千里城墙,那就是八……好多的银子……”
疯子呢喃着,这些陈年旧事就如同这段未筑起的城墙,早已荒凉至此,鲜有人知。
“其实村头那八百水泊,是八百重天幕叠砌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