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道主真身想来也不会这么抠搜,派你下山做事情,不舍得给银子也就罢了,难不成连保命的宝贝也不舍得给个十件八件,那你这具法身还有必要凑热闹吗?”
骑牛老道苦笑无声,破天荒抿了口酒水,保命的宝贝自然带了,但眼下他却不能拿出来,临行前道主真身可是早有叮嘱,让他命悬一线之际才能拿出使用。
“道老头猜中我会使诈,让你拿出宝贝,是不是?”疯子盯着骑牛老道,心思莫名一紧。
骑牛老道无奈点点头,道主真身确有说过诸如此类的话,防火防盗防疯子,大意如此。
“道老头这心思,真比针眼大不到哪里去,啧啧!”疯子颓然坐下,嘴角泛起冷笑,但心底却是一阵后怕,想来金刚镯一事,道老头怕是已经起了疑心!
吃喝过后,在小厮引领下,二人再登四楼,十余位听客正全心贯注在听台上一位说书先生讲书,打赏小厮十两后,二人落座。
听过片刻,疯子方才听明白台上说书先生讲说之事,应该是与人族大帝杀入混沌深处相关,不过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说书先生把其中名字改成了普通姓氏,但故事情节与疯子知晓的,相差无几。
“话说那位击杀混沌禁地生灵的高光,在禁地深处得到一则与人族未来甚是相关的书简,就只身踏入宇宙,从此再无任何讯息!”台上说书先生说书至此,台下听众皆是发出一声唏嘘,仿佛是在替高光感到惋惜。
疯子感觉到说书先生视线在自己身上掠过,但也未张扬什么,唤来正捧着钱盒收银子的齐刘海小姑娘,递出一张银票搁在钱盒里,附在小姑娘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齐刘海小姑娘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
“去吧,就按我说的做!”疯子冲齐刘海小姑娘咧嘴一笑,犹豫不决的小姑娘看眼手中钱盒里的银票,再看眼颇为俊俏加之有钱的公子,蓦然拿定主意,转身小跑而去。
骑牛老道看着小姑娘跑到台上说书先生身边,嘀咕了几句,说书先生冲台下疯子微微点头示意,疯子笑着点头回礼,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到休憩时刻过后,台上又开始舌灿莲花,只不过今日这段内容与先前讲说的有了几处明显的改动,当然,台下十余只图乐呵的听众并无丝毫在意,仍旧听得津津有味。
疯子听到中途悄然离开,这段关于为富不仁财神爷的段子,他比谁都熟悉,所以听来就纯属无趣,离开方才是上道。
出遮月楼,就在旁边不远的茶摊落座,点上一壶滋味寡淡的茶水,疯子视线落在遮月楼上,陷入沉思未曾言语,骑牛老道一如既往的寡言,二人蓦然陷入沉默。
过得两泡茶水的时间,遮月楼中走出两人,一老一幼,正是先前说书的那一对爷孙,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疯子这才开口轻语:“这对爷孙出来,再出手劈开遮月楼,心里就没什么负担了!”
一道磅礴剑意,从天而落,倾泻在遮月楼上!
如疯子所言,遮月楼瞬间一分为二!
继而开始如雪山崩塌一般,滚滚血水从遮月楼中泛涌而出,掀起山呼海啸的浩大声势,仿佛末世降临!
疯子探手接住神出鬼没回到手中的活剑符,手指摩挲两下收入衣袖,剑开遮月楼,那些老东西想不出来,也怕是得咬牙跳出来!
疯子蓦然看眼心神紧张的茶摊掌柜,一个面相和善的中年男子,冲其微微点头,同时心声传音骑牛老道:“骑牛的,一会留出三分神盯着这茶摊掌柜!”
骑牛老道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想不到富氏一脉的余孽,还真敢来此,即便是老夫也不得不佩服这种胆大无边的勇气!”说话间,两道身影凭空出现茶摊前,冲茶摊掌柜要了一壶茶水,就落座茶摊之上。
“富氏一脉,从昔年逃离十族算起,已经足足万年光景不曾出现在这里,本以为此生再无机会清算那一段旧账,不曾想今天富氏后人却打上门来,这等天降馅饼的好事,老夫再不探手捡拾,岂不是说不过去!”说话之人,恰好与疯子背对背而坐,一身锦衣华袍,贵不可言,加之面相不怒自威,有三分久居高位的无形威严,说出这一番话后,茶摊气氛,蓦然大变。
“好狠的手段与心肠,遮月楼中竟然无一人生还!”另外一位须发雪白的老人,一出现就放出神魂没入坍塌成废墟的楼中,搜寻可能存活之人,但经他仔细搜寻下来,所有人尽是被剑气搅碎成渣,随同遮月楼一并成为废墟,故而眉眼骤现冰冷的老人,对这个富氏余孽,已生必斩杀的心思。
“哈哈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