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蓦然搬开半块,随手丢进孙小泉头盔里,起身潇洒离去。
“……憨批……”
孙小泉笑了笑,从耳朵两侧各取下一根用刀削好的木棍充做筷子,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填饱肚子后,夜色已经变得深沉,孙小泉拿着头盔来到一条浅显的溪流边,开始洗刷头盔,这边已经有不少的兵卒也是刚吃好,便三三两两一并过来,洗好的拿着头盔起身离开,不远处还有人正陆陆续续的过来,有人在溪流边扎了根简易火把,大抵是给前来洗刷的人照路,但一根火把能照亮的地方毕竟有限,众人也是摸索着在走路,有人认出孙小泉后便打声招呼,孙小泉笑着回应两句,断断续续的话语声随着溪流缓缓冲向远方……
与此同时,随着溪流前行的方向一路望去,位于孙家岭方向的山林一地,正有人因为几块吃食而发生着激烈的争执……
“……你个憨批,你敢打老子么,不敢的话,就赶紧给老子滚一边去,少在老子面前充大爷……”
一名**挥了挥手里的油纸袋,驱散围观的众人,面有不屑地扫了一眼被他怼到无话可说的半大小子,准备转身离去。
“……你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敢动手打你,你就能将东西还给我?”
面有稚气的半大小子眨眨眼,似乎从未听过如此奇葩的要求,嘴角忍不住抽搐之余,却也出声唤住了对方,似乎是要确认一下。
“呵,还真是半生不熟的青杏!”
**歪着头,并未完全转过身来,甚是嘲讽的嘀咕了一句,但自然不会自己打自己嘴巴,咧嘴笑了笑,“没错,只要你敢出手与老子捉对厮杀一场,打赢老子,这东西就归你了!”
半大小子听到这欺负人的**如此随意改变了主意,大抵也明白对方是在存心刁蛮,便略有为难地挠了挠头,从腰后抽出一把断刀来,眼神奕奕盯着**,学着某人磕了磕牙,双手持刀,道:“抓紧时间,一把定输赢,时间宝贵,别彼此浪费功夫……”
**眯了眯眼,神色已经冷淡下来,他之所以能在这支北上的队伍中如此跋扈,自然是有所倚仗,这一点对于队伍中的诸多老兵,根本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但眼前这个愣头青,年岁不过十五六,个头虽不矮,但身上的稚气还是能看得出来,“想来是刚征收入伍的瓜蛋子……”,**于心底如此思量后,便沉着脸点了点头,他人求死,他又能如何?
无非是做做善事,送对方一程而已。
“争取速战速决,但生死各论!”
“好!”
半大小子道了声好,便踏步前冲,藉着一往无前的势头,挥刀斩了出去,**这边也不敢怠慢,手中钢刀挥舞架挡中,脚下每走一步犹如落地生根,显然要比半大小子求稳,这就是双方捉对厮杀中的经验不同了,一方求快求狠,一方求稳求守,但真正要论生死,眼下不过刚刚走过一招半式,尚且无法断定结果如何!
这边厮杀的氛围渐起,围簇上来的兵卒也愈发多起来,陈西星早早就占据了一个好位置,骑跨在一棵老树侧枝之上,颇有兴致的欣赏着树下的这一幕。
其实,正与**厮杀的半大小子是他最近刚收的跟班,名为杨宁,是一处名为柿树洼的住户家中的小儿子,援军当时途径柿树洼,陈西星因为帮忙捡薪柴,便与同在林中捡柴的杨宁相熟,之后小杨宁就主动将自己的分给了陈西星一部分,陈西星不好意思,便请着小杨宁去吃了一顿大锅饭,如此一来二去,二人也就混熟了,之后小杨宁父母听说陈西星是去边陲援军,便让他带上小杨宁一道。
与小杨宁厮杀的**,陈西星也认得,名为王松,是一名颇有来头的老兵油子,往日里陈西星也知晓这家伙嚣张跋扈,甚至比他这个小将军还甚之,但这些芝麻大小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也无需他做什么拔刀相助的仗义之事。
所以,方才他看见这王松以大欺小,并未出手阻拦,反而躲起来悄悄看热闹,一路北上的途中,大伙都是死气沉沉,终日只是匆匆赶路,再无其他消遣,憋闷的他浑身难受,如今眼下好不易有这么一出热闹瞧看,他如何能居中叫和?
树下两人已经放弃钢刀对劈,先前于一记对砍中,彼此双方的钢刀皆有了豁口,二人也不好为了一场个人厮杀毁坏随身兵刃,便改为拳脚相对,拳脚挥踢的虎虎生风,却也半点不逊色于二人持兵搏杀!
这边拳脚相对,激战正酣,不远处却是走来被众人喊好吸引而来的副将良田,骑在树上的陈西星见势不对,便连忙从树下跃下,一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