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危机,杨津决定召集城内的官员来开一次会。
“如今州城被围,我决定主动出击,杀逆贼个措手不及,挫其锐气,尔等以为如何?”杨津问着会上的其他官员。
“将军,我认为不可以这样,如今贼重势大,如果将军贸然出击,成功几率不大,假设如果将军被贼兵所围,不仅会挫伤我军锐气,反而会助长贼兵士气,所以我认为目下之际,大军应该以据城守战为主,不可强攻。”提出反对意见的这个人,名叫许被,是当时杨津手下的长史。
以守代攻,倒是个比较稳妥的办法,可惜的是,这个想法和杨津的想法不对卯。
杨津当时听了许被的话,有点生气,当即问道。
“许长史的意思是让我当个缩头乌龟,龟缩在城里,等着一点点被逆贼消耗干净才算吗?”
许被听了杨津的话之后,不觉后背一凉,但出于保守估计,许被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将军,我的建议肯定没错,守要比攻稳,如果将军执意不听,到时候折损疆场,可不要后悔!”
杨津一听许被还是固执己见,气就不打一出来,当即拔出腰间的手剑,直接狠狠地刺在桌上,说道。
“许被,到底是你是主帅,还是我是主帅,你可别太过分了!”
许被见杨津动了刀子,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吓得不敢再发言,只能静静地听杨津继续说。
当时会议的场面有些紧张,很多官员见杨津这
架势,纷纷都同意了杨津的建议,转守为攻。
杨津见大家都没有了意见,当即下令,主动打开城门,自己亲自披挂上阵,要和鲜于修礼的起义军厮杀。
领导亲自上阵杀敌,后面出战的官员和士兵自然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情绪,他们一起冲杀出去,斩杀了上百逆贼的首级,平安的返回了定州城里。
而被杨津这么一突击,鲜于修礼的军心有点受到影响,很多人开始出现了胆怯的情绪,面对不太稳定的军心,鲜于修礼只好做出放弃定州城,撤兵远遁的命令。
在鲜于修礼撤兵之后,杨津这才脱下了自己的披挂,放心的坐在城门的椅子上,而之前笼罩在城中怯战的阴霾也随着突击的成功和起义军的撤离而烟消云散。
在稳定住战局之后,杨津及时向朝廷汇报了定州城的情况。
朝廷在听闻定州城危机被杨津解除之后,当即下令封赏杨津担任定州刺史,全权负责定州城的守备工作,同时还加封杨津担任北道行台,掌握临时作战的指挥权和生杀大权。
与此同时,朝廷还给杨津派去了两个帮手。
一个是之前担任扬州刺史,现在被封为北道大都督的长孙稚,另一个则是北魏的皇室宗亲——河间王元琛。
长孙稚,字承业,出身于将门世家,从孝文帝活着的时候就受到重用,属于是朝廷里面老成持重的老资历。
元琛,字昙宝,文成帝拓跋浚孙子,孝文帝元宏的堂弟,也算是朝廷里的老资历。
朝廷派这两个人的用意很明显,老资历,办事肯定比较稳。
这个想法是没错的,但是,错就错在,让两个死不对头的人凑到一块去干这事。
因为长孙稚和元琛之前就结下过梁子。在孝昌元年(公元525年乙巳)与南梁豫州刺史裴邃打的寿春(位于今安徽淮南市寿县寿春镇)之战中,长孙稚因为长时间不和南梁军队交战,一直搞龟缩战术,导致北魏朝廷对他起了疑心,所以派河间王元琛前去增援他(说是增援,其实相当于是监视和提防他),结果元琛去了就不服长孙稚,长孙稚因为长时间下雨不能出兵,让元琛很是恼火,元琛偏要出兵,结果大败而回,至此,两个人彻底成了死对头。
可能朝廷也考虑到之前长孙稚让人疑心的做法,所以在授命没有多久之后,朝廷就下令解除了长孙稚的大都督职衔,改由元琛代替。
让元琛领导自己?长孙稚可不干了,当即给朝廷写奏疏,大诉苦水。
“陛下,去年我和元琛在淮南御敌的时候,就因为他吃了败仗,而我没有,我们两个人就结下了梁子,如今您让他来领导我,让我受他的节度,恕我长孙稚做不到。”
长孙稚本想着朝廷能够考虑到他两个人的过节,让他解职回乡,结果朝廷却根本就不信任长孙稚
,理也没理他的建议。
长孙稚算是看明白了,朝廷就是在考验自己的忠诚,看来这仗是不打不行了。
一边是来自朝廷的考验,一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