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叶勋澜,神色淡淡的,“靖远侯这是在做什么?可否告知一声?”
叶勋澜连忙道:“五殿下,泸州城旱情较为严重,且地形特殊,下官在与其他人商讨,究竟要如何引水灌溉。”
齐凌点了点头,利落地翻身下马,其他人也跟着下了马,随行的侍卫皆留在了原处,唯有工部侍郎王钦和沐书夜以及泸州城的几位官员跟了上去。
甫一看到人群中一脸从容的沐书夜,叶勋澜眼底微显惊讶之色,不过很快他就没时间去惊讶了,那边齐凌已经开始提出了疑问,“靖远侯,你之前不是引流成功了么?为何此次不能借用上次的方法?”
叶勋澜皱着眉,目光落在前方干涸露出河床的河流,神色凝重道:“五殿下,您有所不知。上次之所以能引流成功,得益于地势高低起伏,从高处引瀑布之水,一路从高到低流下,刚好就流到了老百姓的田地里。当时我们需要做的,无非就是挖通沟渠引水。可如今的情况却没有那么简单。下官已经去确认过了,这一片地带,地势基本一样,周边也没有可供利用的水源,想要引水灌溉,着实很难啊!”
齐凌不置可否,走到河边,负手而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沐书夜站在人群里,越过前方的人头,视线同样落在了那片几近裸露的河床上,脑中却回响起叶勋澜的话。的确,如叶勋澜所讲,从高处引水,地形高低就是个很大的限制。一味地强调引流,并不是一个好方法。
既然这个方法行不通,自然还有其他的办法。若她没有记错,就在河流上游,有一处泉眼,面积之大,着实惊人。
当年,她也算是泸州城的常客,策马走过那么多地方,对这个地方的了解绝对不会比泸州城守陈寿的少。
不过,这些不经意间得知的消息,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尤其是叶勋澜。能够看到叶勋澜陷入困境里,并为此挣扎,已经成为了她此生最大的渴望。
她说过的,总有一日,她会将叶勋澜所拥有的全部剥夺过来,让他最热衷的权势地位从他面前消失。那种濒临绝望的滋味,她上辈子尝过一次,这辈子绝对会让叶勋澜也尝试一次。
在沐书夜径自陷入沉思时,却没有察觉到,叶勋澜的目光正紧紧盯着她,甚至在她抬眸看向河流上游时,眸光大盛,仿佛窥见了什么瑰宝。
可他却不知道那是什么瑰宝。
几乎是口随心动,他想也不想就问道:“沐四小姐,你是否有什么法子?”
沐书夜恍然回神,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答得飞快,“侯爷多虑了。你都没有想出好的法子,我只是个弱女子,哪里会有什么办法。你太抬举我了!”
听到这番话,齐凌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几乎是下意识的,沐书夜低下头,刻意避开齐凌的窥探。于她而言,齐凌知道她太多隐秘的事情,尤其他还知道她和叶勋澜之间的死结。现在这番话,估计他也不会相信的。
不过,那又如何?
只要能让叶勋澜吃瘪诸事不顺,她想要怎样就怎样,就算是齐凌也不能拿她怎样。
就在这时,泸州知府林谨硬着头皮上前道:“五殿下,您和几位大人一路劳累奔波,想必也极其辛苦了,不如先去驿馆里歇息,待休整过来后,再同下官等人商讨这些事情?”
齐凌也不勉强,点了点头,带着随行的人离开了此处。临走前,他还特意嘱咐叶勋澜,务必要在明日给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来。叶勋澜没有办法,只能躬身应是。
到了驿馆后,齐凌打发了随行的几位大人去各自的房间休息,却将沐书夜叫了过去。
沐书夜多少都猜到了他的想法,可是让她献策为叶勋澜做嫁衣,她死也不做。
齐凌见状,亲自给她斟了一杯茶,淡淡道:“沐四小姐,看你的意思,并不打算插手此事了?”
“什么事儿?”沐书夜打算装聋作哑。
齐凌也不拆穿她,深邃的眸光落于那张小脸上,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居然就笑了起来,把沐书夜搞得莫名奇妙,“五殿下,你有什么事儿,不妨直说,没必要这么故作玄虚。”
齐凌也爽快地拍掌,“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拖泥带水。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如何解决当下难以引流的难题。”
“不会。”沐书夜答得痛快。
“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
“我最后再问一次,你真的不会?”
沐书夜的耐心告罄,扭头看他,不耐道:“五殿下,你既然不信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