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办法,就是恳求他为其脱罪,甚至还当场说出关于泉眼的隐秘,以表诚意。
不可否认,当初在听到王匡昀提到泉眼一事时,他心里是很诧异的。齐凌知道个中隐秘,实乃背后有高人相助,可王匡昀也知道此事,莫不是还跟那所谓“高人”有什么联系?
短暂的诧异后,他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沉静,并告诉王匡昀,此事已经被五皇子知晓,并先于一步提了出来。现在泸州城的官员恐怕已经开始安排人去引流了。
他犹且记得王匡昀那震惊得见鬼的模样,从栅栏里伸出双手,像是要抓住他这一根救命稻草那般急切,“侯爷,这不可能的。那个地方,只有三个人去过。下官敢肯定,现在除了下官,再无人知道那个地方的存在了。五皇子又怎么会知道这个方法的?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瞬间就捕捉到了王匡昀话中的关键点,连忙追问,“你说的三个人,是哪三个人?”
“这三个人,分别是我、陈靖以及叶大小姐。可是,叶大小姐和陈靖已经死了,还有谁会知道这个去处?当年叶大小姐还在边关时,经常来泸州城游玩,下官被城守大人派去招待叶大小姐,因此也随她去过不少极少人去的地方。当初发现了那泉眼,叶大小姐还特别嘱咐下官和陈靖,一定不要轻易将此事说出来的……”
王匡昀再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那四个字“叶大小姐”。他怎么都没想到,此事看似简单,实则已经涉及到了那个死去两年的人。
如果王匡昀所言皆是真的,这个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那个地方,那么陈靖死了,叶轻尘也是他亲眼看着坠入悬崖的,眼前这个王匡昀也不曾向齐凌透露半点消息,那么齐凌又是从何得知的?
他理了理思绪,再确定地问一次,“你确定,此事只有三个人知晓?”
王匡昀连连点头,“侯爷,下官不敢说谎啊!现在,的确只有下官一人知道了。五皇子为何会得知这个消息,下官也颇感讶异啊!”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叮嘱王匡昀不许将这个消息告诉旁人,随后便离开了大牢。然而在大牢门口见到沐书夜后,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离奇的想法,这想法太过于荒谬,以至于他连确认的心思都不敢有,头一次不敢去坦然面对沐书夜,而是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如今想来,或许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他停住脚步,揉了揉眉心,努力挥去萦绕在心头的那抹诡异感。他并没有立即回府,环顾了下四周,看见不远处有个小茶寮,便也进去点了一碗粗糙的茶水,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才重新将心头的思绪悉数抚平。
确定了要如何去做后,他也不再停留在小茶寮里,直接回了住处,并唤来手下去查昨晚上沐书夜的去向。现在,他可以肯定的是,齐凌肯定是在昨夜知道的消息。那也意味着,至少从昨夜到今天早上召集众人宣布事情前,齐凌也是跟那位“高人”在一起的。
如今,他已经不关注那位“高人”到底是谁了。唯一想知道的,也不过是昨晚沐书夜的去向和动静。
此时此刻,他心里是矛盾的。既想要祈祷沐书夜与此事没有任何的关系,又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意外,一个连他想也不敢想的意外。
在叶勋澜焦急等地结果时,齐凌和沐书夜已经从大牢里出来,直接回了驿馆。许是昨夜同进同出,两人之间少了以往的针锋相对,讨论起问题来,也十分的默契。
沐书夜累了一天一夜,回到驿馆后,跟齐凌打了声招呼,便回房歇息,留下齐凌还在处理私下的公事。
“殿下,刚得到的消息,靖远侯派人去查探昨晚沐四小姐的去向。您看,是否需要属下等人从中阻挠一番?”
“啪……”
齐凌手中一用力,上好的狼毫笔从中折成两段,半晌后,他缓缓抬头,“叶勋澜为何要查沐书夜的去向?”
无剑脸上现出一丝为难,“殿下恕罪,属下并没有查出原因。”
“他什么时候开始起的疑心?又是因为什么起的疑心,这个你总该清楚吧?”齐凌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终于知道,为何昨夜沐书夜会如此小心翼翼了。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很清楚,她稍有些动静,叶勋澜那边总会追究到底。
不知为何,他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倍感不舒服。从什么时候开始,沐书夜和叶勋澜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这样“紧密关切”的地步了?
无剑到底还是有些为难,在齐凌那迫人的目光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殿下,靖远侯是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