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却是已经向她手掌上刺去!
“啊!”一声痛呼,丹宁不可置信地看着插着匕首的手,痛的面色都扭曲了。
“叶馥香!”丹宁一字一顿,似向要将其生吞了般。
感觉到那灰衣人骤然用力,叶馥香冷厉开口:“如果你现在杀了我,就等着他们从你尸体上踏过吧。”
灰衣人骤然松了动作,却是一手抓着叶馥香肩膀,不再让她有任何的动作。
“放开她,我放你们离开。”江德言上前,看着丹宁沉声道。
丹宁握着手腕,冷汗直流,近乎咬牙切齿道:“放开她?没那么容易,今日我便是死,也要她陪葬!”
听着那近乎将牙齿咬碎的声音,叶馥香眸光轻颤,不该是她恨她吗?
什么时候倒过来了?
当下清冷开口:“是了,江大人,今日即便我死,也定要让她陪葬!”
说着,冷冷扫向丹宁。
“你!”愤恨开口,正欲再抽上去,疼痛却是已让她垂下了手臂。
“你能不能将他们都杀了?”转眸,看着身旁的胎记男人道。
男人扫了眼江德言等人,沉声开口:“即便将他们全杀了,你也不能将他带出去。他无法离开这里。”
丹宁浑身轻颤,随即瞪着江德言:“江德言,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死死相逼?”
“你自寻死路不说,从你挟持芜香开始,你和我便结怨了。”
江德言的眸光坚定,隐隐有种让人沉迷的深邃。
话落,却是冲着叶馥香微眨了下眼睛。
会意,见江德言袖袍微动,却是已经将脑袋偏向了一边。
几丝秀发被削落的同时,那寒光闪闪的匕首,却是已经扎在了灰衣男子的脑门上!
胎记男人正欲对叶馥香动手,却是已被长佑的利刃划开,当下侧身,转到了一边。
江德言上前,看着那微红的脖颈:“你没事吧?”
“好在你足够精准,否则你现在看到的便是脑浆了。”
说着,低眸将那额头上的匕首拔出,却显得颇为吃力。
看来,扎的是深。
可见,江德言的内力之深厚。
“借你匕首一用。”
说着,便拿着那染血的匕首走向向后退缩的丹宁。
“你,你不要过来。”
“刚才不还要主动凑近我吗?现在怎么就不要过来了?”
轻笑着,叶馥香将匕首放到了丹宁脖颈处,看着她眸中的惊悸,压低了声音:“之前你想着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我决定你生死的那天?”
“哼!你杀了我全家!我要和你拼命!”话落,猛地扬手,用穿透手背的尖端向叶馥香面上划去。
叶馥香当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靠在墙上。
匕首更没入掌心几分,丹宁却是疼的流下泪来。
“从你开始算计我父亲的时候,你就已经行走在通往地狱的道路上了。又让你活了这么久,够本了。”
叶馥香声音淡淡,每个字却都像是啐了冰般,将丹宁最后一丝生的希望也刺得碎裂了。
胎记男人向外跑去,所有官兵都追了出去。
余光无意扫向屋内,转眸,看着那床上的男人,叶馥香突然就莫名地轻笑了几声,当下却是放开了丹宁。
丹宁眸底的错愕一闪而过,踉跄着向屋内走去,趴在那男子的身上,眸光专注而轻柔。
“鹤郎,鹤郎……”
一声一声的召唤,却像是倾入了全部的力量。
容鹤面色苍白如鬼,嘴唇却一片青紫,微微睁眼,看着丹宁的面容,眼角竟是泛着湿润。
“和我死在一起,你怕不怕?”轻柔地抚摸着那苍白的面色,柔光似能溢出水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容鹤的声音轻缓,却又那么清晰。
丹宁当下便大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了满足与骄傲,转眸,傲然地看着叶馥香:“叶馥香!就冲容鹤最后选择的还是我!我就强过你!”
话落,却是骤然走到石桌前,端起那黑漆漆的液体,一仰而尽。
神情平淡,再无一丝眷恋,走至容鹤面前,趴在他胸前,紧紧的,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
容鹤微微转眸,看着叶馥香的方向,眸光复杂,良久之中,终是闭上了眼睛。
有官兵走上前去:“大人,那男人掉进了蛇窟,被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