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在禹州?”
不戒道:“你爹走后,那些官兵反戈恰好被我看见了。我便留在禹州城里摸索状况,结果没两天,就看到你爹娘的头被挂出来了。当时想抢的,只是那时功夫不济,那些剑奴又确实厉害,我中了毒箭就逃了。隔两日回来后,趁乱偷走了头。”
吾羲百感交集:“是你!我和师父当时到处找我爹娘的人头,还猜想是不是幕后主使所为!你把我爹娘……怎么样了?”
不戒道:“葬在禹州西山之南。”
吾羲黯然道:“我爹娘死无全尸,想来也是仇恨不已。可恨至今未能查出真凶。我师父之前跟我说,想查出我爹的死因,知情的一个是刘承荫,一个是之前禹州城的那个少年……想不到竟是你。”
不戒道:“我并不知情,但我杀了刘承荫。”
吾羲愣住:“刘承荫是你杀的?那这真凶不是更难查?”
不戒道:“是刘承荫找来人杀害你爹的。律重主谋。”
吾羲有些茫然:“刘承荫那种窝囊狗腿子,怎么可能杀得了我爹!”
不戒道:“虽然你觉得你心中的大英雄,死于宵小算计里,很不甘,但事实上就是这样。哪个英雄陨殁,不是小人陷害?”
吾羲道:“可是……可是你这样一说,我该怎么办呢?我就是想为我爹娘报仇,可是你说仇人已经死了,还是那样一个狗贼……我接受不了!”
不戒道:“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就算杀你爹的是把快刀,但想杀人的确实那把握刀的人,那你报仇是该把那把刀砸个稀巴烂,还是该去砍那使刀的人?”
吾羲说不上话,他看着不戒,心中满是郁结的想法,但是说不出来。
玉不去突然道:“我很赞同不戒大哥的话。不戒大哥,不知道有一点你否注意?刘承荫那样的草包,为何能使得动那样锋利的‘刀’?”
不戒愣了愣,道:“这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年代,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砸银子呗!一千两砸不动,就两千两!两千两不行就一直砸……”
玉不去道:“方才听你们说,我觉得这其中也挺蹊跷的。官兵们反反复复,草菅人命,那刘承荫究竟是在帮谁办事?吾叔叔的明明去了孤鹜峰,头却被官府示众,这中间是怎么衔接上的?而且,刘承荫能使得了那么厉害的‘刀’杀了吾叔叔,怎么就被你轻易杀死了呢?”
吾羲点头道:“是的!以前我跟师父念叨时,师父也是这么分析的。”
玉不去道:“所以我觉的,刘承荫至多是爪牙,并不是那个使‘刀’的‘首脑’。”
不戒道:“我师父就是想挖出来那个‘首脑’,不过三年了也没什进展,而我想的是砍了那把‘刀’。”
玉不去道:“你们三个在这事情上倒是‘各司其职’,一个毁‘凶器’,一个砍‘爪牙’,一个挖‘首脑’。”
和光几个在旁边的人都在听他们剖析,却听窃幸难为道:“盗遂,看来吾昊阳是真的死了!咱么这怨恨,只能憋着了……”
吾羲怒道:“我这血海深仇还没报呢,你们还想哪门子的泄愤?”
盗遂听了吾羲的话,阴阳怪调地冷笑,却是应答窃幸:“那也不一定,不是说‘父债子偿’么?”
不戒眼皮一挑,看着房梁上的盗遂:“你什么意思?”
盗遂笑道:“自然是拿这小子泄愤呐!此仇不报非君子!虽说是梁上君子,好歹也是君子。”
虽然盗遂在说笑话,但是没人笑。
和光道:“‘冤有头、债有主’,斯人已去,万事皆休。何苦一报还一报,无止无休呢?”
盗遂笑道:“那照你这么说,我还‘奈何为贼’呢!”说着拔出怀里的那把黑刀,仔细端详:“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和偏执,你总不能用你自己的理解和想法去规劝约束别人。你觉的:人去了,事也该罢了,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觉得:没完!”
黝黝黑刀突然出手,寒光直朝吾羲!不戒忙迎身而上,脚上草鞋一踢,刀身侧偏。不戒顺势拿住黑刀,顺势旋身站定,看着盗遂:“是不是饿了?没什么劲道呢!”
盗遂道:“我只要比你快,就不需要比你强。”手指尖突然闪出刀片:“不如我们试试,是我先割了你的喉咙,还是你先把我打的吐血?”
玉不去忙道:“‘南偷北盗’驰名经年,也非浪得虚名,二位的速度,江湖各门派的宗师都未必能及,我们如何能比?”
这话说的盗遂很是受用。
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