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辘辘而下。此时此刻,或许云嫂也是她羡慕的。
丁如流也吓了一跳,但他随即定了定神,收起双刃铲,一脸嫌弃地擦着上面的血迹。
“采夕!”“采夕!你在哪里?”
一个少年沙哑的声音,穿过重重夜幕,奔着这院中篝火而来。
众匪甫定惊魂,又紧张了起来。
只有陌采夕欣喜难当,啊,是炎平的声音。她大声回应:“炎平师哥,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一个瘦弱少年奔至院中,气喘吁吁就循着陌采夕的呼救声往里闯,嘴边还念念道:“采夕,采夕!”
丁如流才将双刃铲擦了干净放在腰间,此时他眉头紧皱,极其不满地骂道:“妈了巴子,这又是哪里来的野兔崽子?”
众匪才挨过韩云一顿打,此时也气呼呼地嚷道:“哪里来的野兔崽子,狗杂种?”提起武器就去追砍。
炎平拔刀出鞘,两名挨近其身的匪徒瞬间被切中胸口,当场气绝,炎平大怒道:“是你们这些杂碎,也敢欺负采夕!我要你们拿命来偿!”
余匪齐被震住了,一时噤口,纷纷退却。
丁如流高持双刃铲,欺身上前道:“妈的巴子,来抢老子的女人?”
这句话,炎平不听则已,一听便如将雷炸到他的脑袋里,回首一刀便往丁如流头顶切下,其势犹若猛虎奔袭,卷起一地沙飞尘走。
丁如流接了一刀,面色剧变,喝道:“好儿子,有些本事!”
炎平卷起一刀砍向丁如流,便道一句:“有些本事!”再卷起一刀砍向丁如流,又道一句:“有些本事!”
一连喊了五六句“有些本事!”丁如流便挨了五六句“有些本事”,挨到第三句终于再也抵御不住,张口喷出一股鲜血,后面每挨一句“有些本事”,便喷出一口鲜血,三四口血吐出来,双刃铲也被砍飞了,包天色胆都没能再给他留下片刻恋战之意,只想拼命找机会逃跑。
却在这时,众匪将陌采夕从屋子里押了出来,把刀剑往陌采夕脖子里一架,颤颤抖抖地向炎平道:“那贼子,你住手,不然我们就杀了她!”
陌采夕无助地道:“臭狗匪,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一个匪贼道:“放开你,休想,把你放了,他要把我们全都杀了。”
炎平一刀将丁如流砍翻在地,却发现陌采夕落到了众匪手里,随时都有性命之虞,不由立在当场,对众匪道:“你们放开采夕,不然,我将你们碎尸万段!”
众匪吓了一跳,把陌采夕押得更紧了,纷纷道:“你别过来,你把刀放下,你过来,我们就杀了她!”
陌采夕一颗心便如从天上坠到地下,她紧紧地盯着炎平,道了一句:“炎平师兄!”满眼泪光,只盼他能尽快想出办法,打倒这些山匪。
炎平看着陌采夕憔悴的模样,瞬间心软了下来。
丁如流大喜过望,心道:“这帮杂碎终于开窍了。”坐起身来,对着众匪暗暗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众匪倒也是领会,但又不懂,这要是把陌采夕抹脖子了,那少年拿自己寻仇撒气,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处?但今日之局,命在旦夕,众匪深知拿陌采夕拖着也非解局之策,况且丁如流向来诡计多端,既然他让下杀手,那也必有深意。
那押着陌采夕的匪徒横了横心,就要向陌采夕动手。
炎平丢了兵刃,大喊道:“住手,求你们不要伤害她!”
丁如流瞅准机会,从背后斜里一脚,踹到炎平小腹气海穴,再反腿横扫炎平膝腕,炎平猝不及防,顿时跪倒在地,丁如流趁机将一记重拳击中炎平后心。
连遭重创后,炎平颓然坐倒,口鼻溢血,气脉涣散,对众匪再也无力构成威胁。
炎平被丁如流打倒后,众匪明白过来,不再去杀伤陌采夕,转而兴奋地齐呼:“大哥厉害!大哥反败为胜!大哥才智卓绝!”
炎平倔强地道:“求你们放过采夕,要打要杀,我炎平任凭你们处置,求你们放过采夕……”
陌采夕陷入绝望了,流泪道:“炎平师兄,你怎么那么傻?”
炎平道:“采夕,你知道,我根本放心不下你。”
陌采夕道:“我去救子师哥,是我的事,若是我无能,救不出子师哥,死便死,叫我一人死了。可你何必要跟来,还害你送了性命。”
炎平忍着巨大伤痛,言道:“子宇师兄,和我们,从小情同手足,你要去救子宇师兄,我炎平焉有坐视不顾道理?你从轩辕山出走,我怎么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