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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绝望的告白

陈青衫在研究室的一面水泥墙前停住，这正是雷帆的视线多次扫过的地方。

墙上有块近两米高的长方形区域，颜色明显比周围的墙色深了很多。很有可能，这里之前被什么柜子挡了很久，直到柜子被移开。

陈青衫伸手用力一推，那块深一些的区域竟向后无声退去，留出一个通道口。这显然是一扇触控敏感的电子暗门。

这就对了，之前雷帆出现时，并没有发出什么动静，应该就是从这里出来的。陈青衫想着，看了殷森一眼，对方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赞许眼神，他忍不住有些开心，却不禁暗骂自己，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在意他的看法？

不及多想，陈青衫就看到殷森先他一步踏进了那条通道。

那条通道很短，尽头处又是一道门，当然，门上的密码锁早已形同虚设，否则雷帆也不可能在那里自由进出。

陈青衫刚想跟着殷森走进那个房间，却一头撞到忽然止步的殷森背上。

“别进来！”殷森厉声阻止，却晚了一步，陈青衫灵活地往后一挪就闪身进了屋。

但陈青衫立刻就后悔没听殷森的话了，他被眼前的所见惊得胃部一阵痉挛。

这个约莫三十余平米的空间，和外面那个废弃的现代化实验室截然相反，看起来就像个古老的祭祀神坛，透着说不出的神秘气息，还弥散着某种肉体腐烂的臭味，熏得陈青衫头昏眼花。相比之下，外面的气味简直堪称芬芳。

在正中央位置悬着一盏忽明忽暗的汽灯，照亮了下方那两个面对面坐着的人，仿佛在上演一出默剧。只是他们分别被绑在两根粗壮的柱子上，中间还隔着半米的距离，看起来很是诡异。

由于他们都侧对着门，陈青衫一眼就认出了其中长发披散的那个，正是叶云柯！

叶云柯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那个“人”，完全没有理会进来的两个人。而那个勉强还能称之为“人”的东西，就像一具正在缓慢融化的蜡像，若不是被绳子绑着，恐怕早已滑落下去。他仍在微弱起伏的胸膛，总算证明了他还活着。

不用说，陈青衫也能猜到，那个几乎看不出模样的“人”应该就是寄居在雷帆肉体中的黑猫。这具肉体果然也腐烂了，而且远比黑猫的肉体烂得更厉害。

陈青衫想掏出手机打120，虽然以他现在的状况，恐怕送医院也没得救，他还是不忍心就这样看着真正的黑猫这样死去。

然而，掏出手机一看完全没有信号。陈青衫恼怒地收起手机，跟着殷森走上前，帮他一起解开了绑着叶云柯的绳子。

才一恢复自由，叶云柯就扑上去跪在黑猫跟前，摇晃着他的肩，唤道：“你不会死的！不要放弃啊！”

陈青衫看得心头一阵难受，轻声说：“他不是雷帆……”

“我知道，他是黑猫，”叶云柯哽咽地回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带雷帆来这里，更不该告诉他‘易灵术’！”

雷帆的肉体散发着腐尸般的臭气，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浑浊的眼珠迟缓地动了动，喉间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声音。

“我们先带他离开这里，”殷森伸手拉开叶云柯，接着要去解开黑猫，却被身后一记沉闷的关门声打断了手上的动作。

他们齐齐望向门口，只见脸上伤痕累累的雷帆正靠在门上，堵住了出口，手里还把玩着那把之前被踹飞的匕首。

“简直找死！”殷森很火大地站起，却被陈青衫一把拉住。

他毫不怀疑殷森能在片刻间制服雷帆，但他直觉认为雷帆的举动并没有那么简单。

“陈青衫，还是你比较聪明，”雷帆笑道，“我早就在这里布好工程炸药了，如果你们让我心情不好，大家就一起交代在这里吧，反正我都这样了，多拉几个陪着也不错。”

短时间内，陈青衫无法判断雷帆是不是在说谎，只能用眼神示意殷森，先稳住雷帆的情绪再见机行事。

雷帆将视线投向叶云柯，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语调说：“叶子，你不认为我的计划很完美吗？既然你选择了他，就留在这里陪他好了。而我，带走你的身体，也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

叶云柯无力地摇摇头，说：“帆，我跟你解释过的，虽然我和黑猫是交往过，但我们很早就分手了……”

“但你们后来又在一起了！”雷帆带着怒意呵斥，一只手不自觉地挠着敞开的胸膛，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