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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看不见的凶手

朱子焕的话让陈青衫大为不解，看不见的杀手？难不成是闹鬼了？

“那天家里就我一个人，常伯出去办事了。我正看书，忽然觉得头晕难受，就回屋躺着。那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噩梦连连，依稀听到立秋的叫声，却怎么都醒不过来。直到晚上，常伯回来把我叫醒，才发现立秋不见了。满屋子的找，最后居然是在书房里找到了她……”朱子焕回忆着，脸色越发阴沉起来，“那时，立秋的身子已经硬了……她浑身布满伤口，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动物攻击过，致命伤在喉咙那里，但每一处伤都没留下其他生物的痕迹……”

“丹焰呢？她没事吧？陈青衫问。

“丹焰没有事，但她那晚非常躁动，一直在院子上方盘旋、鸣叫。丹焰还是幼鸟，我怕她被其他飞禽伤害，就强行召回她，关进二楼的鸟舍里休息。我想，丹焰早就感觉到会出事了，只是我太愚蠢，没听懂她的警告……”朱子焕懊恼地说着。

“你找人鉴定过她的伤势？”殷森突然插了这么一句。

朱子焕点点头：“安少，你们还记得他么？那晚带着一只叫‘假面’的大狗来的，他曾是桑赫市数一数二的法医，离职后在家办了个私人侦讯社。我第一时间就带着立秋去了安少家里，他有个非常专业的病理分析室，提取伤口周围的组织检验之后，发现立秋的伤来自五种体型不一的动物，但咬痕上没有任何唾液、毛发之类的生物残留。”

“这也太诡异了！”陈青衫听得背脊发凉，“听起来，就像是被五种动物的幽灵围攻了……”

“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并且仔细销毁证据，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犯罪奇才，”殷森又试探地问。“你……没有让他解剖尸体？”

朱子焕艰难地摇摇头，说：“我做不到……那太残忍了！”

“宅子里似乎没有安装监控，”殷森肯定地说道。

“确实没装，因为我讨厌被监视的感觉。现在我很后悔，这该死的决定让我失去了查出真凶的机会！就算我去报警，警察也不会因为家犬被杀的事正式立案。”

“我想，你应该不会就这样算了，”殷森说着，悄然望了陈青衫一眼，不知是在暗示他什么。

“当然，安少已经动用了资源在帮我调查这件事，”朱子焕的声音渐渐恢复了理智，“我想，立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肯定承受了许多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恐惧。所以，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办一场白事，抚慰她在天之灵，其实……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救赎吧。”

朱子焕走到板床边，凝望着白布下隆起的身体，陷入沉默。

按照本地白事的规矩，直到晚上白主子开始为亡者整理遗容前，如无特殊情况，谁都不能掀开这块白布，因为这个时候，亡者的残念未绝，很容易灵体飞散，导致魂魄不齐，必须得用这块“七尺白”压着。

“子焕，你放心，我身为白主子，既然答应了你，就会尽我所能，好好送立秋最后一程，相信以她的灵性，一定不希望你太过自责。”

陈青衫一边安慰着，一边打开行李箱，将夜里祭灵、入殓、守灵仪式中要用到的白事用品一一取出，一时间各种贡品、香烛、铜铃之类的物件摆满了整个供台，甚至还有几件特别订制的“纸骨头”。

他为朱子焕穿戴上一身丧服，采用的礼制是“平丧”，因为立秋对于朱子焕而言，就像自家的小妹。

完成筹备工作后，四人一起吃了顿简单的晚餐，常伯的手艺不错，虽然都是素菜，却也做得精致入味，只是在座的人都没什么胃口。

用餐后，回到客房稍事休息了下，陈青衫就换上白主子的素服，和殷森一起来到停灵的正厅。

常伯已经在那候着了，只是朱子焕还没到，三人只能先等着。

就这么干等了一阵子，朱子焕仍没现身，陈青衫和殷森对视一眼，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明明刚吃完饭的时候，朱子焕还说要去陪陪立秋，这会儿怎么又闹失踪了呢？

正当两人狐疑不解时，外头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突然倒地，三人齐齐冲到门口。

“是书房传来的声响，”常伯揪着眉头说。

殷森让常伯指明了书房的位置，便留他在正厅候着，和陈青衫一起跑向位于二楼的书房。

偏巧，立秋也是在那里被发现的。按理来说，朱子焕应该短期内不太会再踏入那间屋子。陈青衫不由地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