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瑛说出这些话时,语气压的有些低,给人一种很消沉、很颓丧的感觉。
我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详细说出来听听,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绝对帮你!
花瑛两手紧紧抓着咖啡杯,不再是那种意气风发的干练姿态,迟疑中透着种柔弱。
“我……我看过心理医生,而且是全市最好的心理医生!”
“我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心理问题。但……怎么就会做出那些事儿呢?”
花瑛每天的早睡习惯,不是她主动养成的。
大约半年前的某个晚上,精力旺盛的花瑛,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困意。
看看时间,刚刚午夜11点。
咦?平时不都是凌晨1点左右,才会有困意的嘛?今儿个生物钟怎么提前了?
花瑛一向自诩是夜猫子,对这突然出现的状况很不理解。
从那之后,花瑛每晚的困意就不受她控制,时间一到,倒头就得睡。
这困意来的格外强烈,有时花瑛正在洗漱刷牙,困意一上来,她叼着牙刷就能睡过去,那才邪性呢。
“如果只是睡眠时间提前,我还不会觉得怎样,关键是,我还会出现间歇性断片呀!”
进入梦乡后,花瑛处于无意识状态,除了她做过的梦以外,其他事情统统不清楚。
一觉醒来,花瑛多半会发现,自己并没有待在家里,而是去了其他地方。
有时在深山里,有时在大河边儿。
有时甚至出现在上百公里的陌生地方,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坐在那
辆玛莎拉蒂里。
这……难道自己闭着眼睛开了车?
花瑛努力的回忆着,可她都快把脑壳想肿了,也没回忆出相关的片段来。
还有几次,花瑛出现在了派出所里。
休闲的睡衣早已被整齐的警服取代,旁边还铐着个一脸生无可恋、被折磨大半宿的犯罪嫌疑人。
当花瑛说到这时,我下意识想起了惯偷丁三。
难怪他暗指花瑛很凶残呢,八成他被花瑛打出过内伤。
而花瑛在摧残丁三时,指不定是以什么状态出现。
兴许她动作僵硬,表情呆滞,偶尔睁开眼皮,露出满眼的白眼仁……
这么简单脑补一下,我就挺同情丁三的。
人家好歹也是神偷界的年度季军,结果被花瑛祸祸成这小老样。
后来我有机会和丁三详细聊天,才知道他受到的摧残,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迟疑了一下,不太确定的问道:“你这是……梦游?”
花瑛摇摇头,“不可能!就算是梦游,也不会游的这么具体。”
“出现在大河边儿那一次,我都游到河对岸去了。”
“如果是在无意识状态下,我怎么可能游过几十米宽的河面?”
“没有意识主导,我更不可能开车去了百公里之外,而丁点儿危险都没发生呀!”
“我看过心理医生,绝对没有心理问题,那就说明,操控我身体的是只脏东西。”
“现在我睡眠时间越来越提前,早晨睁眼的时间却越来越晚,说明它对身体的掌控权在逐步加大。”
“昨晚医院的邪祟事件证明,你是正儿八经的邪灵摆渡人。”
“所以,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花瑛情绪有些激动,隔着桌子,抓住了我的手腕,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安慰了她两句,同时想明白了她的真正用意。
她花钱请我去医院,就是想验证我的手段。
如果我有对付邪祟的本事,花瑛才会进一步提出要求,请我帮她解决麻烦。
我琢磨着,如果真有邪祟缠上了花瑛,那这邪祟的性格,可是相当的顽劣。
它喜欢郊游,喜欢自驾游,还特喵的挺有正义感,知道去收拾犯罪嫌疑人。
此外,花瑛的怪异状况持续了半年之久,直到现在,她才彻底的向我吐露出来。
这期间,应该把她憋屈够呛吧!
她那身在道门的亲二叔呢?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嘛?
我想再多了解一些情况,“你没尝试在卧室里,安装一些监控之类的?”
花瑛点点头,又摇摇头,“试过,但没用。周围好像有某种奇特的信号,九点过后,监控摄像头统统受到干扰。”
“我在附近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