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是骄傲的？还是落寞的？又或是脆弱的？

“可就算疼死了我也不能哭，我不能掉一滴眼泪，不能让那些想看我笑话的人得逞，都已经到那个地步了，我最后只剩下自尊了，沈寺远，我不能把我的自尊丢掉，你说对吧？”

她的哽咽越来越浓了，声音里的颤抖也越来越多了，还有她的肩膀，也在微微的耸动着。

沈寺远沉默着加快速度，将药膏上完后便将拉链拉上，随后蹲了下来。

他平常一向能言善辩，可现在也不知为何，就像是被人点中了哑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他蹲着看着安乔，安乔笑着，可笑的却比哭还要难看，眼泪终于忍不住，所有的委屈一起滑落，汇成一片泪海。

安乔哭了，由一开始的哽咽到后面的抽泣，再到此刻的放声大哭，没有人知道她竟经历了多少的煎熬才可以如此。

也没有人会清楚，她的眼泪里，究竟有多少的委屈。

“沈寺远，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我一心为了他好，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安乔紧紧的揪住了他的衣领，一遍一遍的质问换来无声的沉默。

沈寺远心中复杂，早就已经没有了开玩笑的意思，他也开不出来任何的玩笑，他心疼。

是，这一刻才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的确是心疼了。

“沈寺远，你告诉我，你不是很能说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

最后的质问，换来了温热的拥抱。

安乔迟疑了会，还是将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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