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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不凡和王琦都没有睡，他们在书房安静了很久。

“所以说，禹城的程序又一次启动了，他们不但有程序的维护人，执行者绿眼我们也没有抓到。”

王琦打破了寂静，分析道。

形势非常地不妙。

禹城此刻，就像一座被生长在无形大网下的城市，处处都是欧阳家的陷阱。

叶不凡微微颔首，低下了头。

半响，他揉了揉眉心：“为什么会有两个程序。”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王琦有些暴躁地打断叶不凡的话，说道：“这个程序已经要启动了。”

不，或者已经在启动了。

“他们的目标会是谁？”王琦低下头，皱眉思考道。

禹城究竟还有什么人，会想让欧阳家下杀手呢？

“你能知道你的师兄在哪吗？”叶不凡抬起头，突然问道。

王琦一听到他师兄，心头一紧：“不知道。”

他和孙清本来就不熟，要不是欧阳家，他甚至都不会知道这个被老师坑了两年的师兄长什么样子。

“你去找他，其他的交给我。”叶不凡简洁但有力度地说道。

王琦点了点头，伸手握紧了拳头。

“今晚先睡觉，明天...”叶不凡顿了顿：“明天恐怕有大新闻。”

“小青还是待在医院最安全。”

第二天，禹城的天空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在人们还没有上班，单单只有农贸市场和早餐铺子有人气的时间里，一个清扫大街的阿姨收起了扫帚，伸展了一下腰肢。

可以短暂地休息一会儿了。

她拖着自己的工具往清洁工人的休息据点走去，那里是一堆拖把、扫帚和簸箕，但偏偏被安排在一个安静又偏僻的角落，每次去那个据点，她都要穿过一条长长的巷子，如果是晚上，那真是吓死人了。

还好是清晨，那个女工松了一口气。她抖开一个尿酸袋子，想把自己的工具裹一裹。

正要拽开，质感觉袋子里沉甸甸的，像是放了什么东西。

那女工打开仔细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她只感觉自己的头皮轰的一下发麻起来，一声惊叫卡在嗓子眼里。

良久，只听巷子里响起一声人坠地的声音，和一声凄厉的尖叫。

那袋子里，赫然是一只人的大腿！

不一会儿，这巷子就被围的人山人海，早餐铺子、卖菜的、还有清早买菜的人都围了过来

“什么啊那是！”

“是人手！是一只人手！”

“快报警，还等什么！”

人声鼎沸，所有人都面色惊惧地看着这一幕。

禹城已经几年没出现过这么恶劣的案件了。

警笛声呜哇呜哇地响了起来，一个飒爽英姿的女警从警车上跳了下来。

“来来，都让一让！”这女警个子不高，面容也是秀丽，但在人群中嗓门不小，中气十足。

她从人群中龇牙咧嘴地挤到最前面，拉起一条黄线：“来来来，各位各位，这条线是警戒线，都到黄线的外面去！”

说罢，人们便站在黄线外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这时，这女警转过头去看已经晕倒在地上的环卫工人，以及在她身边的，一只鲜血淋漓的人手。

也是奇怪，这女警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官，但看到那只手的瞬间，却像个新兵蛋子一样瞳孔骤然收缩。

她快步走上前去，戴上手套，一把就把那只手抓过来，细细观察了起来。

边看，这位钢铁女警微不可见地颤抖了起来。

围观群众都对着她指指点点，浑然没有发现这个女警的异常。

这个手？！女警脑海里闪过无数熟悉的画面，她像是失神了一样，下意识抓住了自己的手机。

冰冷的手机刺激了她的神经，她一下子镇定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她手指微颤地播下了一串号码。

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喂，吴晗，我们马上到。”

“老刘！”女警的声音情不自禁地颤抖着：“一只人手，切口均匀。”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

“是他。”吴晗语气颤抖：“那个手术刀又出现了。”

不一会儿，警铃大作，三两辆警车都朝着这个方向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