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花很美。”
司暮挑了挑眉,轻声道:“嗯,很美。”
忧莲身形顿了顿,有些恼怒似的,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手下轻颤的花苞。
“我想,看很久……很久。”
见她这副神情,司暮歪了歪脑袋,笑道:“忧莲喜欢花儿?”
“是喜欢吗?”
他走到她身边,从她手里轻轻取过花苞,附和道:“对,是喜欢。”
太常引睁开眼,身体的异常已经消失了,他忙驭使灵气运转,观察自身状况。经脉里残余的熟悉灵气,带
着若有若无的莲香……
是哥哥吗?哥哥……
身上的半开都衣衫也合拢着,掖被角的方式也一模一样,太常引宁愿相信是司哥哥来了,不然,谁能压住他体内的灵气暴动。
哥哥,他还在吗?
这样想着,太常引慌忙地朝门外冲去,门外,夜色中。
司暮手捧花苞,点点青色在他手中汇聚,光芒越来越盛,就这样,青莲在他手中盛开。太常引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这一幕对他而言,是多么熟悉……
曾经,他也见过,一朵青莲,在司哥哥的手中绽放。
等等,司暮,司哥哥……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坐在忧莲身边的司暮,如果说,司暮就是哥哥,那么,他对司暮的所有熟悉感,都可以解释了。
“你醒了?”忧莲发现了站在门边的太常引,司暮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露着大片胸膛,不由调侃道:”哟,常引耍流氓呢?”
太常引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衣裳还没扣好,当即羞恼道:“哥哥你别笑我!”
忧莲微笑着看着太常引的羞怯样子,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她道:“哥哥?”
司暮愣了愣,叫谁呢?
太常引也反应了过来,随即补救道:“司暮应该比我大,可以叫哥哥吧?”
“噗,哈哈哈哈~”
司暮笑了起来,这孩子,还真是那个他熟悉的常引啊。
太常引更加羞愤难当,哪怕他手腕再高,他也依旧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他转身跑回了房间里。
忧莲好奇地看着他关上房门,问司暮道:“他怎么了?”
“害羞了吧~”司暮笑道,他笑着将青莲折下,递给忧莲。
“回房间休息吧。”
忧莲接过花枝,最后看了一眼太常引关上的房门,她点点头,起身回房。
看着她回到房间,司暮抬起手,修长的手指从折断的花枝上拂过,点点青光汇聚在断枝上,一朵娇嫩的花苞再一次出现。
他将花苞拉近,垂下脑袋,与花苞相抵,妖异眼瞳中光芒闪烁。
吱呀~
太常引轻轻打开门,他走到司暮身边坐下。
“哥哥……”
司暮阖了眼,轻笑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啊……”
太常引摇摇头,认真道:“如果哥哥改变样貌,是为了不让我看出来,哥哥已经很成功了。”
放开花苞,司暮伸手揉了
揉他的脑袋,脸上有一丝宠溺。是自己看大的孩子,总会觉得他还没长大。
“只是,如果不是我旧疾发作,哥哥就打算一直藏在我和忧莲身边?”
听他这么说,司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太常引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让司暮笑得这么开心。
“不说你旧疾发作,我还没想起来,常引来敲我房门的时候,我还以为常引是有事儿要找哥哥商量呢~”
被他这么一说,太常引想起他将司暮推倒在榻上的场景。腾得红了脸,他辩解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哥哥,我只是……只是情不自禁……就。”
司暮笑着摆摆手,无所谓道:“没事,我本想着,你离开枫林三年,一发作就推倒我的习惯该是改了,结果,仍旧是我行我素啊?”
太常引有些无奈,他看着笑容肆意的司暮,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若不是知道你对忧莲的心思,我可得离你远点儿。”
说起忧莲,太常引的脸色沉静下来,略微思索后,他问道:“哥哥,忧莲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司暮愣了一下,笑骂道:“小混蛋,我常年待在忘夜岛和枫林,你养父都只能到蓬莱才能找我,你觉得我会知道吗?嗯?”
听得此话,太常引垂下脑袋,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