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被人扛在肩上,还是倒挂,不多时脸上就充血严重,胃部也被顶地持续作呕。
她勉强抬起头,迷蒙地双眼望着被他们甩在身后的宝晏村,从始至终,竟连一个村民都没有看到。
而此时的村长家里,却聚集着不少人,他们眼睁睁看着晏非跪在村长面前,不停地磕头求救,却无动于衷,只有乔大娘肯帮忙劝说村长。
“你们知道那是什么人吗?金氏银楼来的,声称晏大诚家里偷了他们银楼的东西,且当场抓住宋氏和人私下买卖首饰,人赃并获。他们今儿过来是和里正那边打过招呼的,我去有啥用?”村长心烦地斥道。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村民们的议论。
“哎哟,不得了啊,他们家竟然偷东西去卖。以前怎的没看出来,琳娘还有这种本事呢。”
“嘘,别瞎说,琳娘平时嘴是坏了点,但她不是那样的人。”
“切,都人赃并获了,人家银楼的人都亲自找上门拿人了,你就别替宋氏遮掩了。”
“看来以后得离他们家的人远点,跑了一个凳赖子,又来一家子贼偷。”
“那金氏银楼的人可真是凶悍,我刚才就出门看了一眼,差点被打呢。”
晏非听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地嚷道:“你们不要胡说,我娘他们才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金氏银楼的人陷害我们。村长,求求您了,现在只有小鱼在家里,只有您能救她了,求求您了。”
他磕头磕地脑门上都破了口子,却还是不肯停下来,心里急得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到小鱼身边。
村长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是于心不忍,叹口气劝道:“拂奴啊,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那金氏银楼摆明了是来找晦气的,连上面都打点好了。就算我们过去也是无济于事,弄不好还会闹到官府那里,这事儿就更不好办了,何必呢。”
旁边围观的村民立刻附和。
“就是啊,谁让你们家干那种缺德事儿的,现在只能自认倒霉,可别连累了我们。”
“我看这事儿说不准就是你家那鱼丫头惹来的,自从她嫁过来以后,可没少给咱村里惹祸。你还护着她,干脆就把人拿去银楼抵债……”
“小鱼不是这样的人,不准你们这样说她。”晏非忽然红着双眼,愤怒地瞪过去,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好,你们不愿意救人就算了,我自己去救。”
说罢,他就从地上爬起来。
乔大娘忙扶住他,劝道:“拂奴,你可千万别冲动啊。”她又看向村长和其他村民,大家仍是无动于衷,只好咬牙说道:“要不大娘陪你回去看看吧。”
“不好了,不好了……”这时,长弃和徐远突然跑来村长家里,看到院子里聚集着这么多人,不禁怔了一下,随后长弃就跑到晏非和村长身边,焦急地说道:“我刚和徐大哥从镇子上回来,就在村外碰到一群人,他们把鱼姐姐抓走了。”
“小鱼!”晏非惊得面色惨白,眼前一晃差点晕过去,勉强站稳身体,随后就不管不顾地冲出去。
徐远、长弃和乔大娘顿了一下,便也纷纷跟出去。
鱼安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走出宝晏村,居然是被人以这样的方式给带走的,真是可笑又可悲。
原以为这些人会拉她去见官,她没有做过的事情自是不怕,但这些人有权有势又和官府有勾结,说不准自己就这样被不清不楚地给害死了。
却没料到,最后自己被带到了金氏银楼的后院,一进去就看到宋氏颤颤巍巍地坐在地上,放佛刚经过很大的惊吓,整个人都呆愣着。
“唉哟!”鱼安安被人甩到宋氏身边,身体和坚实的地面来了个亲密碰撞,顿时疼得她五脏六腑俱是一阵颤抖。
等她好不容易缓过来劲儿,旁边的宋氏依然瑟瑟发抖地坐在那里,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鱼安安皱眉,难道这些混蛋对宋氏用刑了?
思及此,她慌忙去查看宋氏的身体,幸好衣裳都是完好无损的,身上好像也没有受伤。
被吓懵的宋氏终于在她检查的动作中醒过神,眼神飘飘忽忽地地对上鱼安安那张担心的脸,在震惊的同时,一把就抱住了她。
“鱼丫头,你怎的才来啊,呜呜……”
往日野蛮彪悍的宋氏,此刻竟像个受惊的孩子般,躲在鱼安安怀里大哭起来。
“好了,别怕别怕,有我在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鱼安安忍着心里的不适,安慰她。
宋氏哭了好一阵,才抽噎着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