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但若不说出来,便会错过,我此生,从来没为自己好好活过一次……阎君说的对,当年九曜宫的白染已经死了,我是冥界的鬼君,我无须再害怕任何人。
“云清。”我鼓足了勇气,倾身环住了他的腰,声音苍凉道,“不管你是谁,我喜欢的,都是你这个人。无关风月,无关皮囊。”
“无关风月,无关皮囊。”他的嗓音很清,抬臂将我完完整整地拥进怀中,压沉了声音附在我耳边,“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我苦笑道:“你已经有了心上人,我何苦再去横插一脚。我想过了,待北斗星君的事情办完,我便回九泉衙门,再也补上来了。”
“心上人?”他淡淡问道,“我的心上人,除了你,还有谁?”
我从他的怀中出来,蹙眉道:“那,那位黄衣姑娘……是?”
“她是凤族少君。”
我颓废地垂下头,他迟迟补充道:“她已经回凤凰族了,不日,便要嫁给南荒君主为妻。”
我闻言诧异地“啊”了声,喃喃道:“要嫁人了?那你,也太怂包了些,喜欢的姑娘都被别人抢了……”
他无奈地勾起唇角,温存道:“染染,你这句话突然让我怀疑,你方才说喜欢我,是我听错了。”
我羞窘地背过身去,拧着袖子心虚道:“没……”
“染染。”他倏然从背后抱住了我,我登时僵住了半个身子,不敢动弹。
“染染,你可知,我等了这句话,甚久。”
沉月那日的酒喝得太猛,在子梨上神的合善宫中睡了一天一夜,谛听还在嘱咐着我不日的佛会一定要过去瞧瞧。云清在合善宫中陪了我一日,不过听闵苍神君说天帝已经下旨命云清觐见,怕是无须多久云清便该回去处理公务了。
我向来对云清的身份没有太大的兴趣,天上规矩森严,能亲见天帝的神仙往往都是极有本事的。子梨上神只同我说过他如今新接手了一处宫殿,那宫殿已经数万年没有人打理了,他此次前去,任重道远。
云清走后的第三个时辰,我看过还在昏睡的沉月后,悄然去了九曜宫。
我之前便生在九曜宫,纵使这九万年来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但九曜宫的星河,是不会改变的。多年前帝晔教过我一种术法,这术法可以驱动漫天星辰,也可探测神仙的本命星石。诸天星辰中,每颗星星,都代表着一个神仙,雪离也不例外。
九重星河灼灼闪烁,我顿下步伐,站在漆黑的夜空施法去寻雪离的星石。往日北斗七星的光泽最强,如今,已经沦为星海中最为平凡的七颗星辰。我催动着掌心术法,荧光从我掌心中散去,我提起身上的五成灵力挡住星光洒下来的阵法,两只手极快地变幻着手势。
荧光飘进了星河,一道灼烈的星光洒了下来,击在了我的胸口,我被迫踉跄后退了两步,五指紧攥着袖口,抬头望过去,那些荧光飘向了一处,消失在一颗晦暗无光的星石旁。
是了,就是它。我抬手破开结界将北斗星君的星石取了下来,放进袖中。九曜星宫的神君们每日丑时会来星渊中查探星辰可有动荡,我的障眼法在星河中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勉强能够撑到后日的丑时。只有这三日的机会了。
我一路踉踉跄跄地闯去了司命府,司命府的小童子识得我,见来人是我后立马赶过来扶,一边着急唤道:“师父,师父,师叔来了,她好像受了伤。”
彼时司命星君正提着朱笔给凡间的人谱一段生劫,经小童子这几声唤,着急地收回命格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我虚弱道:“方才去取星石,被法阵中的星光所伤,没有什么大碍。”
“星石?你闯了星河!”司命星君沉声问道,我点了点头。他拧紧眉心揽住了我虚弱的身子,放轻了声音责备道:“胡闹,你是怎么闯进去的?你可知私自盗取星河星石乃是重罪。”
“当年,帝晔教过我如何取下星石,重罪?我早已罪无可赦,也不介意多这一条罪过。”
司命星君扶我坐下,无奈道:“本星君先给你疗伤。”
灵力裹着丝丝凉意透进心扉,身体中的灼热感也消失了许多,星君耗损了不少灵力才勉强排出了我体内的不适,拂袖收手,凝声道:“好在你的修为不浅,那法阵只是伤了你少许,并未令你受内伤。”
我费力地扯了扯唇角:“我这次过来,本是想同司命星君讨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