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奋力甩开了她的手,要与她一决死战时,一道冰凉的灵力缠住了我的腰,往回一拉,便将我扯进了他的怀中,我撞在了他的胸膛上,虚弱的呕了一口血,染脏了他的白袍。“阿晔,星石,星石碎了……”我如同一只惊弓之鸟般趴在他的怀中,颤颤抖抖,他温柔的抚着我的头,抬起冷冽的眸子,一拂袖,白衣女子的身子便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九天,随之而来的山崩地裂紧追而去,女子痛苦的厮叫着,破了嗓音。
“帝晔,你忘记了在我父君死前的承诺了么?帝晔,你不能这样对我!”
“摇光,传本尊之命,将摇光压在灵海之渊,受烈火炼狱之刑,永世不得出。”
“小神领命。”
腹部突涌上的痛感传遍全身,我虚弱的躺在他怀中,一口血不禁涌出,湿了他的衣襟,眼前一黑,硬生生的晕倒在了他怀中,再无知觉。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意识朦胧间有只粗糙的手搭在我的手腕上,捏住了我的经脉,我艰难的睁开双眼,视线模糊复而清晰,是位满头白发的老仙人,彼时他正皱着眉头垂首叹息,给我把了少顷的脉又折身去取银针。
男人的声音从屏风外飘了进来,清澈嘹亮,“原本还有一丝希望,现在呢,彻底被毁了,难道九万年的那场大劫惩罚的还不够么,又要再来一次,这一次,吉凶未卜,你们的婚事可是近在咫尺。”
“依本尊的功力,还能支撑个百年。”
“那百年之后呢?依小白染的心性,这个消息无异于是让她生不如死,难道你还要再打碎她的仙骨,央颜玉帮你再帮你隐瞒一次么?帝晔,你比谁都清楚后果。九万年前白染为何会诞生,旁人不知道原因,本神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天劫将至,她便是唯一的应劫之法,是你动了凡心,将自己的神骨给了她,才会令她修炼成人。你替她挡了不该挡的劫,才令天数之上生了变化。早知如此,你当初又何必将她带出来呢。你陪不了她,倒不如让她现在去死来的痛快!”
“放肆!”嗓音低哑却有穿破云天之威力,老医神手上拾银针的动作一抖,一根银针落地。
再抬头,见我神情呆滞,老医神惶然:“鬼……”
我立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老医神欲言又止,良久后才深深一叹,俯身去捡银针。
我安静的躺在床上,不哭不闹,只那般呆滞着。耳边子梨上神的声音沉重不少,继续辩论道:“帝晔,本上神现在字字所说,可都是真情实意,你碍于那灵海之君临终托孤之情,一次又一次的心软,可又得到了什么?现在星盘大乱,除了你……和小白染,无人能挡这天下劫,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曾想过小白染,她可是在九泉之下等了你九万年,九泉衙门那个破地方,比雪山还要冷,她都熬过来了,你难道想让她日后的每一年,都对着你的画像哭瞎双眼么?”
“本尊……别无他法。”
上神愣了一愣,轻笑,“是啊,别无他法,若有办法,本上神也不会在这瞎操心。”
一枚银针刺进肩膀,我痛的呻吟出声,医神老人家眯了眯眼,低声安抚道:“丫头,别怕,你身上中了邪毒,老夫正在想办法将你的毒给逼出来。哎,好在丫头你的身子阴气重,要不然,这一刀下去,换做旁人,不死也要丢掉半身修为。”
我抓住了老医神的胳膊,忍着痛道:“严重么?”
老医神慈祥道:“严重,丫头你身上的旧伤太多,此时又添了新伤,怕是要静养个千百年。”
“别告诉他,就说我无事。”
神力驱逐着体中的毒素,我一张口,便呕出了一滩黑血。医神大人为难的摇了摇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丫头,爷爷劝你不要想太多,你现在的身子,最忌讳大喜大悲,你这周身八十一根仙骨,根根俱断,即便已经被修复,也留下了伤痕。喜怒攻心,小心元神破裂,到时就算连老夫也回天乏术了。”
从数万年前,司药仙子便叮嘱我不可大喜大悲,我做了那么多年无情无欲的神仙,现在,却只想好好为自己活一次。
“别告诉他,医神爷爷,别告诉、他。”我眼里噙着泪水,羸弱的躺在床上,艰难的抓着他胳膊,声声祈求着。
他无奈,满眼心疼又不忍责怪:“你啊,让爷爷怎么说为好。”
医神爷爷与我乃是故交,我求他的事情,他多也会答应。银针根根从体内拔出,我紧锁眉头,闭着眼睛汗流浃背。
有人挑帘而入,缓缓行至了我的床前,稍带凉意的大手在我额上抚摸了一阵。沉哑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