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城外寿阳山宝石寺见……还要让我准备今年蔡京的生辰纲和青州境内生意上对头的相关资料?”
刚有点好心情和闲工夫就被打断,南玉自然是一点好脸色没有,一面心中腹诽,一面阴沉着自个的胖脸走向了这所庄园中的书房。
当一个人有了具体的目标并为之付出努力后,时间总是不知不觉过得很快。
翌日一早,桃花山上的张恩辟和昌乐县郊外的南玉都纷纷起了个大早,二人各自换了一身低调的打扮,带着两三个心腹随从便各自朝着约定的地点而去。
寿阳山是距离昌乐县颇近的一处不高山峰,此山以有溶洞乳石之奇景和零星可见的蓝色宝石而著名,并因此招来了一群无孔不入,见钱眼开的大德高僧在此开山建庙。
夏日的寿阳山实在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哪怕时近午时,南玉仍然遇见了连续几波上山玩耍和乘凉的人家。
看着别人都是乘着凉轿坐着肩舆惬意
的游玩,而自己为了掩人耳目却只能骑着一头犟驴,在山道上由着手下横拉硬拽才勉强行进,南玉不由得对自己的师兄又多了几分怨念。
紧赶慢赶,受尽了颠簸,南玉终于在约定时间约定地点见到了有一月左右没有碰面的师兄。纵然在到这之前南玉满腹牢骚,但是真的见到正主后,南玉反而内心有股难以诉说的意味。
看着坐在僧寮内端着一杯凉茶在那细啜慢饮的张恩辟,南玉只觉得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
在南玉的记忆中,张恩辟之前在外边打拼的时候,每次遇到了棘手的事或者是有了某项大的成就时都会回来找他叙旧,叙旧的时候,张恩辟给南玉最深的印象就是无论成功或者失败,张恩辟总是那幅独坐一旁,细啜慢饮的模样。
“你怎么了?”
发现刚刚上山的南玉站在门口发愣,张恩辟连忙放下手中花了不菲的功德钱方才换来的一壶难喝至极的茶水问道。
“哦哦……没什么,师兄你来的好早啊。”
被打断了回忆的南玉连忙将精神转移到了屋内张恩辟的身上,只见张恩辟今日一身葛纱布衫,头上也带着一顶凉帽。
张恩辟整个人的举手投足,一举一动中都给人一种沉稳踏实的感觉,都相比较月余之前的锋芒毕露可以说是含蓄了许多。
略略看了几眼,南玉一边进屋一边语气悠悠的说道:“师兄……你瘦了,也黑了……”
突然收到这来自于自家师弟的忽然的关心,一时间张恩辟居然有些颇不习惯。他顿了顿,捏了捏鼻尖,莫名有些窘迫的回答道:
“……哦,其实也没怎么黑,这是早上出门前我特意在脸上画的……”
南玉:“…………”
这样的开局问候和回答都出乎了双方的意料,所以宝石寺的这间僧寮内的气氛此时理所当然的变得分外尴尬。
不过好在张恩辟刚上山的时候那笔香火钱没白花,一位负责招待来客的小沙弥进屋奉茶的举动打破了屋内有些冷场的氛围。
“咳,胖子你先喝口茶,那什么……我要的资料和消息你都带了么?”
“哦哦,带了带了,你先看看这部分。”
张恩辟的开口让南玉如负释重,他忙不迭地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材料递了过去。
毕竟刚刚那种氛围是在是让他感到难受至极,就那么一会的功夫,他就出了一头虚汗。
不过南玉感到不舒服,张恩辟也不好过。所以在南玉掏出材料的时候,他也是急忙偷空在身上蹭干净了手心的冷汗方才小心接过。
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连翻过几页,里边所记载的内容让张恩辟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事!怎么连续有这么多
的合作商和经销商违背了之前的合同!”
原来南玉所整理出来的材料记录的并不是张恩辟意料之中的生意对头,其中大部分讲述的都是青州境内早期跟他们有合作的合作商。
这些合作商在近期突然都性情大变,原本和光明商行合作开酒楼的,现在直接强吞了光明商行的股份和店产,拒不缴纳分红:原本从光明商行承销调料的,虽然并没有明抢,但是也语气蛮横的要求大幅度降价……
这还是在昌乐附近的一些合作商,他们之前在张恩辟的主导下,还都跟光明商行有着良好和深度的合作。
而距离昌乐较远的合作商吃相更是难看的多,他们有的直接囚禁了东海楼总号派出去的厨子,一边要求那些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