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没有将刚刚的事情说出去,只是轻描淡写的道:“睡不着出来透口气。”
少帆又看了看屋顶,确定没什么异常,这才移开视线看向她。
“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吗?”
沈钰耸了耸肩膀:“哼,生气?我干嘛要生气?生气那是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人嘛?”
见她嘴硬,少帆没好气的笑了笑。
可一想到白天的事,又严肃起来。
“他,真的要休了你?”
不提还好,一提沈钰简直要气的半死。当下双手掐腰,用力的翻了个白眼。
“对!但是你听好了,不是他休妻,是我要休夫,明白吗?休夫!”
少帆被逗笑了:“好!是你要休夫,休夫好了吧!”
“这还差不多!”
说着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少帆忽然严肃。
“你放心,他不要你还有我呢。”
“什么?”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沈钰愣住了,当下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少帆被看的不好意思,赶紧将目光移开,别扭的开口:“你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怎么说你被休。”
“嗯?”
沈钰瞪了他一眼,他赶紧改口:“那个,不管怎么说你是因为我才和他闹翻的。总之,以后只要有我少帆一口吃的,肯定少不了你的。”
我会护着你的,最后一句话却没有说出口。
沈钰被他那别扭劲给逗乐了,竟觉得他像小包子似的可爱。于是一时间母爱泛滥,伸手就在他鼻尖轻轻一刮。
“好,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努力,可不能饿着我呦。”
说着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院子中回荡着一阵阵的笑声,谁都没有注意,黑暗中一颗树枝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久久才平静下来……
因为偷听被发现的原因,陈翠花躲在自己的房间,久久没敢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场时间,只听到对面房间中悉率的声音,她这才鼓足勇气进去。
刚一只脚刚踏进去,就发现竟满地的纸团。
“夏大哥?你还好吧?”
她恐他心情不好,故说话的声音又轻又小,显得很小心翼翼。
只是夏侯琮白天的火还没消,晚上又惹了一肚子回来,当下哪里有心情搭理她。
陈翠花等了一会,愣是没等到回答。
她以为他还在因为和老太太争吵的事情而生气,所以不想说话。
于是便走进了一些,见他面前摆了好些纸,她虽然不识几个字,可那偌大的休妻二字,她还是认得的。
当下心中一喜。
“夏大哥?”
夏侯琮被这声音一惊,手中的毛笔一顿,一滴墨水便顺着笔尖印染在了宣纸上,留下了一团黑乎乎的墨点。
陈翠花也是一惊,知道自己闯祸了,慌的赶紧开口道歉。
“夏,夏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夏侯琮也如梦初醒一般缓过神来,当下见自己竟真的写了休书,烦躁的直接柔成了一团,粗暴的扔到了地上。
陈翠花吓的简直要哭了出来。
夏侯琮最烦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当下赶紧开口打断:“你找我什么事?”
陈翠花吸了吸鼻涕,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我只是……”
夏侯琮正满心烦躁,不想在此件事情上和她有过多的纠缠,便赶紧换了话题。
“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翠花想到刚刚偷听老太太的话,再加上之前陈氏说的话。
在心中纠结了好久,还是开口:“夏大哥,你,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啊?”
夏侯琮手中毛笔一顿:“啊,我本来也想和你说来着。最近因为俊逸的伤,留在医馆叨扰多日了,你放心我们明天就会搬出去。”
陈翠花闻言便知道他理解错了,当下连连摆手:“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侯琮嘴角牵动似乎是想扯出个笑容,却最终没有。
“俊逸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也没有理由再呆下去了。这段时间多谢照顾,替我和大海道一声谢。”
陈大海定期都会到附近的山上采摘药材,这都出去好几天了,还没回来。
陈翠花舍不得他,可又想到陈氏说的话,思虑再三终究没能将挽留的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