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扬,像个笑话一样供大家玩乐。你竟然依旧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对她,夏侯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看着这样的我,你不觉得脏吗?”
她一边说,还觉得不够。
直接动手,将身上,夏侯琮刚刚给她裹上的衣服扯开了,满是血迹的身体,再次露出来。
那一刻,夏侯琮终究觉得刺眼。
“你看啊,当时我也是这样未着寸缕,就这样躺在那个男人的身上,辗转承,欢,他就在我的身上,他的手放在……”
“够了!”
夏侯琮终于吼了出来,像是憋着依旧的巨兽,这一声是怒气十足的。
他的眼睛也早就不满红丝,此刻看着她,是怒气更是狰狞。
沈钰嘴角勾起,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仿佛是一把刀,狠狠的刺进了夏侯琮的眼中。
“受不了了是吗?你的女人,和别的男人……”
“我说住嘴!”
夏侯琮再次吼了出来,这一次声音没刚刚那么大,更多了点隐忍,只是怒意却更加翻滚。
沈钰却像是豁出去一般,他越是生气,她就偏要说。
“我不说,这件事情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吗?就算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是我不可以,这满大街的人不可以,这屋子里的,你娘,白氏,他们哪一个人都会不断的提醒你,我是一个脏女人,我和别的男人当街……”
哐!
是铜盆被摔落在地上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直接将她那后半句话给盖住。
沈钰没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只是嘴角的那丝嘲讽的笑,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失。
而夏侯琮盯着她,一双眼睛满满当当的全都是怒意。
他下颌线依旧紧紧绷住,此刻垂在身侧的双手,早就紧握成拳头,指甲因为过于用力,深深的扎在掌心之中。
可是这点刺痛,和他心头的痛想比,简直九牛一毛!
这样的目光对视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沈钰嘴角的笑就这么挂着。
夏侯琮终究是收回目光,当下转身。
他什么都没说,大步的走出了房间。
而沈钰也终究就像是泄了气的起球一般,瞬间瘫跪在床上。
嘴角的那抹笑,也随着夏侯琮逐渐离开的身影,而消失,转而是无边的嘲讽。
重活一世又能怎样,本以为可以凭借着这点唱戏的本事,在这一朝代混的如鱼得水,可谁料,本以为是老天眷顾,却没想到又是一场折磨。
这样算什么,盯着一个唱妇的名称,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吗?
若是从前,她怕是不在乎这样的虚无缥缈的名声,可现在……
她忽然就想到,若是以后,因为她的存在,夏侯琮将承受世人怎样的目光,她就觉得比要了她的命还要让她绝望。
与此这样,倒不如……
她想着,目光落在了地上那被摔在一边的剪刀身上。
她只顿了一秒,随后没有犹豫,赤果着脚,从床上下去,一步,两步。每一步都走的那么缓慢,那短短的距离,仿佛将她这一生都给用尽。
终究还是到了!
她弯腰,捡起了那把剪子,迎着光看了一会。
随后转身回到了穿上,躺下盖好了被子。
随后将左手伸出,全身仅剩的一块完好的皮肤,竟就是这里了。
莫名的嘲讽让她又轻笑了出来。
她盯着那处唯一完好无损的皮肤,随后将右手的剪刀,狠狠的扎了进去……
夏侯琮从家中,出来之后,便一路直奔官府走去。
刚到门口,就被两个衙役给拦了下来。
“站住!”
夏侯琮黑着一张脸,仿佛像是十八层地狱之下索命的阎王,浑身带着煞气,凡事沾染上的,都觉得命不久矣。
此刻那衙役刚说了这么一句话,夏侯琮抬眼,就这么看了他一眼。
竟让他后半句,生生的吞在了嘴巴之中。
“陈,陈大人……”
他一句话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夏侯琮终究是没了耐心。
“滚开!”
那衙役没敢动,但是也没敢拦。
夏侯琮的眉头又紧了几分:“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让开!”
说话间,已经一把拽住了那衙役的衣领,仿佛根本就没怎么用力,那人竟已经双腿离地,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