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听的,可在她决定不要这个孩子后,身边的一切都在刺激着她。
沈安诺淡淡的“嗯”了一声,女人当她不以为然,摇头叹息。
她前头的那个女人倒是附和了起来,“大姐,我也是你这状况啊,流了一个就再也没能怀上,这些年为了要个孩子吃了无数苦头,老天保佑希望这次蔺医生能把我治好。”这两人惺惺相惜上了。
沈安诺没想到帝都来的这位专家是这般的年轻,顶多比自己大上个五六岁,却声名远扬了。
她更没想到的是蔺医生愿意亲自帮她动这个手术。
沈安诺进来才发觉这间流产室并不大,室内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手术台跟一张有点高度的特制椅子外,便是一排泛着刺目光泽的冰冷仪器。
沈安诺躺在手术台上,深呼吸做了好几轮,但还是克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只要几分钟,只要几分钟,手术就完成了,她的人生会回到原本该有的轨迹中。
“把腿架上去。你先等会,我去叫蔺医生过来。”
冷硬冰凉的手术台抵在后背,分分秒秒刺激着她紧绷而脆弱的神经。
室内太安静了,安静得沈安诺的脑海里不断地涌现鲜血淋漓的场景。
还有三道声音此起彼伏纠葛着她,姜雪说傅晴雪这辈子再也当不了母亲了,那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流产会导致习惯性流产的危害,字字如利刃般毫不留情地戳在她的心尖。
啊啊啊啊……
她崩溃了。
再也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