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颜只穿了一件单薄夏裙。”
“什么?”陈子义有些不解了,“夏裙?”
“正是。”南乔继续道,“如此冰雪天气,连孩儿这等习武之人,都需要穿上棉衣御寒,我实在无法想象,她那样一个姑娘家,竟然只穿了一件裙装便出了门。”
“这倒确是有些奇怪。”
“是。”南乔继续道,“除此之外,还有更奇怪的事。”
“什么事?”
南乔并未回答,而是兀自问道,“爹,请问您和长平侯有交情吗?”
“算有罢。”陈子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因为大哥与长平侯私交甚好,所以我与他也不算陌生。”
“如此说来,爹应该听说过,长平侯是在洛阳城郊一个部落中长大的?”南乔问道,“这是真的吗?”
“是,侯爷是城郊豫南部落长大的。”陈子义觉得奇怪,“怎么了?这和柳若颜有什么关系吗?”
“是的。这很有关系。”
陈南乔点点头,然后将早晨所见和心中疑虑细细述说了一遍。
陈子义听后沉默了一阵子,思忖了一会儿,开口道,“如此说来,你的疑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仅凭这点就说柳若颜有问题,似乎也不大说的通。毕竟柳若颜并非豫南部落长大,据我所知,侯爷考取进士之后,便离开了部落,在洛阳安家落户,所以柳若颜有今早那样的表现,也不能算有问题。”
“所以,这些还需要孩儿进一步打探虚实。”南乔认真道。
“恩。”陈子义点点头,想了想,复又问道,“可是南乔,今早你是怎么见着柳若颜的?”
“我一路跟踪东家沈氏,方才见到。”
“你跟随沈氏?”陈子义有些诧异,“你怀疑沈氏?”
“正是。”
南乔道,“爹是否发现,这间客栈外表看起来甚为普通,但不知何故,客栈内的布置极为奢华,连那些丫鬟婆子们都比其他客栈要多。而沈氏不过是一个寻常妇人,快将四十的年纪尚未嫁人,却有这等本事经营这么大的一家客栈,所以孩儿很是疑惑,便对沈氏也有了怀疑。”
陈子义看着儿子,心中陡然升腾出一阵欣慰,南乔的洞察力已经一天天的在进步了。
“可是南乔,沈氏如何经营客栈,这不是咱们要探查的重点,我们另有重任在身,你莫要偏了题,知道了吗?”
“孩儿知道,可是爹……”
“好了好了。”陈子义摆摆手,打断了南乔的话,“总之,沈氏的问题不大,她应当与此事没有关系。所以你就抓紧时间探查别人,同时要盯紧了听风阁。”
陈南乔还想说些什么,但见父亲眼神坚定,于是只能附和道,“是的爹,孩儿自当尽力查探。”
看着南乔的目光,陈子义在心中道,大哥,请你放心,我会阻止南乔调查沈氏,有些事情,孩子们,是不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