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哼!”
“好了好了,离这里最近的化妆行在哪儿?快点说,困死了,我还要回去睡觉!”
“你那么大声吵什么,想吃我外婆发射的扫帚导弹吗?我问你,你现在就去买给我吗?”
“是啊,你不是急着要吗?”
“这么晚……店都关门了,明天吧。”
“明天,明天?知道了,打你电话就直接过来,女人真是麻烦。”
“哈哈,拜拜拜,臭……哦不不不,湛曦大哥,慢走。”
听见我俏皮地故意讨好,他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招招手便转身离开。
我顿时愣在原地,这个动作……尉迟金兰以前经常摸我的头,好温柔,好温柔,温柔得连心都碎了。
闭紧酸涩的双眼,可是眼泪依然毫无止尽从眼角疲惫流出,不肯停歇,因为今天是星期六吗?星期六,星期六,所以必须流太多泪水……可是这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缘分已尽,月老给我的红线……栓住的……不是尉迟金兰……
无法承受的沉重脑袋紧贴枕头,盖住整张脸的被子湿润了一次又一次,液体从指缝一颗颗渗出。昨天、今天,面对他的时刻越来越煎熬,即使看见了,却只能躲回家暗自哭泣,黑夜始终一片暗淡。
依然只剩我自己,尉迟金兰不会回来了,他要回到过去。过去与未来是不能同时存在的,必须抛弃一些东西,没有价值的只会拖延时间,对他而言,我就是累赘,所以他必须回去,回到属于自己的过去。
该怎么办,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却成了我的痛苦回忆。不要回忆,我想拥有你的时间,现在,将来。
不要回去,求求你,不要回去……
……
……这里的天好蓝,好蓝……你要过来和我一起去看吗?
……臭湛曦你是个大坏蛋!
……又骂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对你那么好,你这丫头真是有眼无珠。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发短信、不和我说话!那么喜欢美国干脆呆在那里顺便买好墓地!
……你呀,老这么凶,只有我对你才那么……
……什么?说完,干吗转身走掉?喂……
……
……为什么你的手在流血?为什么?他们是谁?
……不是呵,是你的手……看,鲜红的血,一大片一大片,就像参加葬礼的玫瑰一样……
……明明是你的血,自己看不见吗?
……看见的,只是你,是你……
……
猛然抽身坐起,冷汗一滴一滴淌在脖子周围,又做梦了,梦见了湛曦、尉迟金兰……
同一晚上接连做了两个梦,湛曦离去的模糊背影以及尉迟金兰即将伸手触摸我的脸……现在着实想起来,那种感觉冰冷地越发真实。
这两个人,依然和我的命运纠缠着。
气……死……人……啦……
这个骗子明明答应今天打电话给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我的手机还在睡懒觉!不甘心,就算打过去依然打不通他的电话,难道他想赖掉郑重承诺的眼影和化妆盒嘛……
害我整晚轮流想着眼影、化妆盒、尉迟金兰,失眠了。看着镜中的自己,立刻产生想死冲动,这么丑陋的双眼如何示人啊,不吓坏市民才怪!
冷热毛巾各自敷三分钟,试试那家伙传授的办法……看着眼睛一点点消肿,我不禁在卫生间大叫起来,正在厨房煮面条的外婆急急忙忙赶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老鼠在搬米?”
“老鼠,哇啊……家里什么时候进老鼠了?”
“是啊,都咬坏好几件衣服了,下次叫你外公上街买点老鼠药回来。”
“搬家,强烈建议搬家!我不要和老鼠同居,哇呀呀……”
忐忑不安吃完面,我找个借口溜出去,实际上正惦记着湛曦给我的眼影和化妆盒,一边下坡一边掏出手机疯狂拨打……关机?啊……这家伙是不是昨晚喝醉,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不知为何来到了学校,况且身处布告栏前,长长的倒塌实体不堪入目,布告栏还没被人扶起,想起上次那件事,心里一阵泛酸。虽然尉迟金兰与我已经那样了,可我还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就算分手了也没关系。这里可是学校发布权威消息的地方,万一学生会真调查起来可能很麻烦。
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