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一带。
须卜辞行前,向耿秉进言,道:“匈奴大单于是大汉皇帝的仆臣,大单于与北虏是世代仇家,北虏单于虎狼之心,日夜惦念大汉朝的粮食与美女,匈奴愿追随大汉皇帝,驱除北虏,还北境太平!”
耿秉执须卜之手,言道:“大汉皇帝让我代他向匈奴大单于问好,陛下相信匈奴大单于的忠心和对边境和平的意愿,北方边境之患由来已久,我大汉皇帝乃当世英主,早有效仿武帝之宏愿,相信北伐之日不远,届时还盼大单于出兵相助。”
须卜道:“一定,一定!人言将军雄伟,今日得见将军风采,快慰平生!”
耿秉笑道:“骨都侯也颇有汉人风采,当日见骨都侯时,骨都侯汉话尚有些不熟练,今日已侃侃而谈,可谓才俊。再说这打仗,骨都侯指挥起大军,神情自若,决胜千里,甚有大将之风!”
两人谈了一些军政,聊了些风土,不免相互吹捧一番,一时间竟颇为投机。耿秉将须卜送到黄河边,两人不舍分开,结成了兄弟。
雁门郡治所为阴馆县,耿秉回到阴馆,重新整治军务,召开将军会议。
是时,越骑营司马陶嗔任长水校尉,原长水校尉郑众任越骑校尉。到会的除陶嗔、郑众,还有雁门都尉来俊、太原都尉郭圣及代郡都尉黄庭。
耿秉道:“此次战役是我任雁门太守后第一仗,北匈奴败逃,杀敌一千三,
我已向圣上呈报大捷。但这不能算大获全胜,因为我军的伤亡要更大,据战后的统计,我军死伤两千,南匈奴死伤五百。谁能说说这是为什么?”
郑众道:“此中要害,非三两句能言明。此次两军数量大体相等,但是我军伤亡较大,我认为有以下几点原因:一是边境的军士善于守城,野战经验虽有,但比不上匈奴。二是北军的新兵第一次上战场,部分新兵怯战。三是南匈奴与我军配合不够协调。四是我军内部有人不服军令!这是我的看法,不过也有不解的,那就是北匈奴战斗力如此强悍,为何还要先撤军,作出害怕的样子?”
耿秉道:“郑众总结的精妙,问的也好。边境的将士要经常骑马出来跑跑,不要总是蹲守在城上。南匈奴没听我的号令,自己就上去了,事先没有打招呼,确实很突然。还有就是来俊,没到黄昏,你擅自将伏兵撤出,该当何罪?”
来俊吓的连忙起身,跪在地上:“属下知罪,属下不知后面有援军,以为将军要与匈奴一战,属下想......”
耿秉怒道:“你想与我南北夹击!”
来俊吓的连忙磕头:“正是......”
耿秉怒道:“亏你还在雁门做了十年都尉,连军令都不知。那匈奴兵被我打退,必逃至你处,是时你居高临下,定能给他致命一击!若我不敌,你再救不迟。可你过早的暴露自己,引来匈奴援兵,如果须卜的军队没到,你部就会腹背受敌,有全军覆没之险!”
来俊吓的不敢起来,直说:“属下知罪!”
耿秉语气改为平缓,道:“你且起来,此事我已奏报陛下,等陛下决断吧!”来俊谢过耿秉,坐下!耿秉道:“虽然有些许新兵怯战,但我也看到有一些新兵十分英勇,比如那日与哈子摩打斗的孔祥广,还有他身边的几个人,身手都不错,作战很勇敢,这些人要褒奖。”众人点头说是。
耿秉道:“至于匈奴人为何悄悄撤出,目前尚无定论,我猜想,大概是因为北匈奴不想落下挑衅的名声,故意撤军,引诱南匈奴攻他,然后杀回马枪。”众人恍然大悟,觉得皋林果然奸猾。
耿秉继续道:“匈奴兵虽不知去向,但料想不会远遁。匈奴人时常骚扰边境,虎视太原等重镇,我军驻扎雁门,虽有数千之众,但久疏战阵,对阵起来,难有胜算。两军相持,以气为先,军士自知敌众我寡,难免有畏战怯敌之心,如何迎敌,还请诸位发表高见!”
越骑校尉郑众道:“北匈奴统领北地,西控西域诸国,威慑汉地,北匈奴物产匮乏,又逢连年大旱,势必滋扰边境。如今大汉
朝国力日渐鼎盛,周边诸国都无强大军力威胁我国,即便是匈奴,分裂之后,国力也大为衰减。但是匈奴乃游牧民族,粮食匮乏,不产布匹,对我大汉朝十分的依赖,其民族好勇,精于骑射,视自己为狼,视汉朝子民为羊,是以扰边不能绝。但凡用武,勇气为先,有胆气才有斗志,有斗志方能以一当百。我大汉子民人丁众多,不需以一当百,只需以一敌一,便胜匈奴十倍、百倍。自光武帝平地蜀地,裁减军队,诸营官兵少者数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