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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了韩氏骨都侯,窦固捧腹大笑,道:“匈奴人怎如此实诚,把所有尘封往事一股脑儿全抖落出来!”耿忠道:“会不会是韩氏骨都侯设下的圈套,先赠牛羊以示弱,再将大军引入埋伏圈,联合呼衍王,以重兵聚歼之!”窦固沉吟道:“不像,韩氏骨都侯说的像是真的,以我大军现有的粮草,韩氏骨都侯只需将部落迁入荒僻处,匈奴人便可对我军坚壁清野,我大军没有粮草,自溃乱!”
为防止呼衍王部发现汉军,汉军寻了一处隐蔽之所在驻扎,大军背靠天山,西侧邻水,又有林木遮挡,甚难发现。韩氏骨都侯带着窦固来到了蒲类海,窦固留耿忠坚守大营,自带着班超、耿恭等几名将士到呼衍王的营地进行抵近观察。
窦固见匈奴人各行其是,甚为悠闲,问班超:“仲升,你认为匈奴人是否有意而为之?”
班超道:“我汉军近百年没有深入匈奴腹地,匈奴人早已不知道何为偷袭,再者匈奴人好斗狠,不善计谋,故而不似诱敌!”
窦固示意撤回大营。回到营地,窦固召集诸位将校,耿恭、班超等人俱在,又有酒泉、张掖、敦煌各郡都尉、副都尉。窦固将抵近侦察的情况做了简要说明,道:“呼衍王部依水搭营,绵延数里,人数并不太多。我意,趁呼衍王不备,我军于夜间发起突袭,将这些夷狄消灭在睡梦中!”众将十分高兴,都说出征两个月,总算是找到匈奴人了,只待大人一声将令。
大军只带一顿口粮,天将黄昏,大军即赶往蒲类海。到了蒲类海,已然是三更三刻,平地上可见到许多帐篷,除了偶尔一片篝火,整个营地寂静无声。
耿忠问:“太静了,会不会有诈?”
窦固道:“我带一部冲在前面,如果有埋伏,你再为我掩护!”
耿忠急道:“你是主帅,自然是我带兵冲锋!”窦固争执不过,同意了。
耿忠带领酒泉郡将士和羌胡冲进呼衍王部营帐,平地里的安静就此被打破,致命的尖叫响起,随后传遍了整个营地,许多匈奴人赤裸着身体从营帐中钻出,有的在找武器,有的在找衣服,受惊的战马横冲直撞,踏坏了帐篷,倒塌的帐篷盖住了企图逃跑的人,被帐篷盖住的匈奴人刚刚摆脱帐篷,便被冲上来的汉军砍死了,许多人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便死在了汉军的刀下。
冲进营地的汉军本以为营地只有数千人,不想越杀帐篷里跑出的人越多。原来,作战前,窦固并没有告诉众将士蒲类海驻扎多少匈奴人,呼衍王部的匈奴人数倍于汉军,窦固知道,汉军将士若知道匈奴人数量高于自己,士气必大减。
汉军在境内作战,多有城池保护,攻伐有度,每下一城,必有死伤。匈奴人不修城池,便没有防护,汉军趁夜偷袭,如入无人之境,匈奴人死伤无数。
远处的窦固见此确系呼衍王部大营,且没有伏兵,便带领张掖、敦煌部冲进营中。经过一阵砍杀,一些匈奴人拿回了武器,并形成了抵抗。但是匈奴人恐惧之心已生,他们不知道汉军是何时出现的,也不知道如何出现的,仿佛就是一场恶梦。
为首的是呼衍王,他也没有想到汉军会突然来到他的营帐,正如韩氏骨都侯判断的,呼衍王认为汉军没有到过西域,不敢轻易出兵,深入西域数千里。当听到喊杀声,呼衍王就已经判断出一二,他还没有来得及带走怀里的女人,便在部下的携裹下,往北逃去了。
汉军打了一场漂亮的突袭战,杀死匈奴三千人,抓获俘虏三千人,余者向北溃逃。
捷报很快传到了朝廷,朝廷震动,洛阳震动。
原来,这四路大军,只有窦固一路有收获。东线的骑都尉来苗与南匈奴左贤王出边塞,来到匈奴河水上,匈奴人见汉军至,全部溃逃。汉军至一小山,以为涿邪山,兵退。吴棠带领的骑兵虽出塞,但是一直在边境徘徊不前。明帝问吴棠涿邪山几何,吴棠无话可答,朝中遂知吴棠未达涿邪山。
涿邪山,皋林的封地。吴棠受命出征,畏敌不前,未达涿邪山,被明帝免去度辽将军及中郎将职务,贬为庶人。
耿秉出居延塞,横绝六百里,至三木楼山,未见匈奴人。
明帝对窦固予以褒奖,加位特近,位同三公。三公,太师、太傅、太保,人臣最为尊贵者。明帝命令耿秉、刘张交出兵权,同属窦固,并择期攻取伊吾卢和车师国。
伊吾卢与蒲类海相近,车师国在伊吾卢以西,若要攻取车师国,势必要先取伊吾卢。
伊吾卢原本是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