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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善王将班超和郭恂请入王宫,丞相、将军等人作陪。鄯善王问班超:“汉使此行出使我鄯善,不知道所为何意?”
“我奉奉车都尉之命,出使鄯善,鄯善王可仿效车师国,臣服大汉,此后鄯善有危难,大汉朝身先士卒,都护鄯善。”
鄯善王与丞相、将军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接话,丞相让道:“汉使所言,实乃美事一件,我鄯善国弱,常受匈奴欺凌,又常与周边国家交战,如有大汉都护,鄯善国民将安居乐业,不再为生存发愁。只是四十年前,西域诸国入汗恳求庇护,大汉皇帝拒绝了诸国请求,不知汉使今日为何自请都护?”
班超道:“大汉历经王朝动荡,王莽篡汉,朝廷自顾不暇,如今明君再现,励精图治,大汉再现盛世。陛下仰苍天之厚德,垂怜苍生,不忍西域诸国再受欺凌,故而再生都护西域之意。”
丞相让又问:“不知大汉有何条件?”
郭恂道:“自前汉始,臣服者须向大汉皇帝称臣,每年按例向大汉纳贡一次,派王子入洛阳为质,三年一换。”
鄯善王问:“鄯善国可得甚好处?”
郭恂道:“好处当然多了,你自可安心在鄯善为王,有人攻你,我大汉可派兵助你解围。昔日,匈奴围困诸多,诸国主动派遣质子不就是因为此吗?再者,我大汉朝对藩属国一向优待,西域诸国上贡牛羊不及我大汉恩赐之一二,臣服大汉于鄯善而言,实好处多多。”
鄯善王点头,近年鄯善常受周边国家侵扰,先是莎车国,继而是匈奴,现在是于阗国。鄯善国水草丰盛,国民安于畜牧和务农,不好争斗,如能受大汉庇护,当是好事,便说:“眼下于阗虽退兵,但尚未班师回国,鄯善国仍有覆灭之危,如果汉使能退于阗军,鄯善愿意臣服大汉,进奉臣表,选派质子。”
郭恂面带犹豫,班超却称好。
班超问:“数年前,匈奴曾强迫西域诸国出兵大汉,陈兵五原,于阗国先行返回西域,途径鄯善国时,趁鄯善国空虚,洗劫了王城,可有此事?”
班超提起了鄯善出兵五原和于阗洗劫鄯善国的旧事,这两件事对鄯善国都有损颜面,鄯善王面上有些挂不住,吭哧着说是。班超知道鄯善王误会了自己的用意,解释道:“大王莫要误会,我不是要提旧事,我是好奇,既然是于阗偷袭了鄯善,为何于阗今日会打着前来复仇的旗号攻城?”
丞相让道:“汉使有所不知,于阗军本可占有王城,但列查洗劫了鄯善王城便离去了。此后王城几乎成了废墟,大王回国后,花了三年才修好王城。鄯善人不好争斗,也没
有想过复仇,不想于阗人见王城将要修复,趁机攻伐,意图将王城占为己有。一年前,于阗军再次攻来,鄯善军奋起反抗,眼看不敌,一个常年生活在王城的汉人身先士卒,一枪捅死了带兵的呼噜候,于阗人惊慌溃散。时隔一年,于阗人再次整顿军备,扬言为呼噜候报仇。王城人心惶惶,于阗王子向我们索要凶手,我们没有办法。”说到这,丞相停了下来,看着鄯善王。
鄯善王也甚是尴尬,班超想起城墙了放下一人,就问:“眼下这位勇士在哪里?”
“他现在被绑在校场旗杆下。”丞相说:“我们担心于阗军还会再来。”
班超怒从心起,他隐隐觉得此人就是孔祥广,但眼下要克制怒火:“校场在哪里?”
“我为汉使带路!”丞相起身,带着班超去了校场。郭恂虽不知道班超为何如此激动,但是想到鄯善国如此行径,对鄯善国所为也感到不齿。
果然不出班超所料,那位汉人勇士就是孔祥广。孔祥广被绑在旗杆上,旁边有位美丽的姑娘在为他擦拭脸上的赃物。
“孔兄,真的是你吗?”
孔祥广也认出了班超:“班兄,你来了。”孔祥广在城下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班超。
“快松绑!”班超对丞相说。
丞相让不敢犹豫,连忙命人将孔祥广身上的绳子解下来。
“丞相,我的房间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请丞相找两位军士将孔将军抬到我的房间,我要为他治伤。”
“是!”丞相让看出班超与孔祥广相识,他惊的一身汗,不敢有丝毫懈怠。
孔祥广被抬进了班超的房间,沈祥、薛五、饶锦文听说找到了孔祥广,纷纷来见。听说孔祥广斩杀了来犯的呼噜候,鄯善王欲以孔祥广之命退于阗军,众人都气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