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料甩的半屋子都是,正拼命地想往窗口爬,张谆正在阻止,瞧见这样,客栈掌柜和伙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急忙上前相帮着张谆把老骗子也给抓起来。
外头已经热闹起来,原来是那跑出去的大汉正好遇到两个衙役,听伙计说在追贼,那两衙役相帮着伙计把那大汉抓住。送进了客栈,三个骗子见对方一个都没逃过,不由连叫晦气。
到了此时,张谆才算放心下来,先谢过客栈掌柜,掌柜的虽连声说不必,但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瞧,这几人进出那么多天,竟瞧不出是骗子,实在有些不好听。张谆晓得掌柜脸色为何不好,安慰几句掌柜的,又去谢过衙役,把事情始末说出,也就跟了衙役把这三个骗子,连着那些衣料,先往衙门里去。
刚走出客栈不远,就有人迎上来,瞧见来人,衙役急忙上前行礼口称周师爷,这师爷对衙役说道:“这边的事情,备细老爷已经知道,这些衣料,本是他家的,也不用送去衙门,让人领出就是,这三个骗子,都送进牢里。”
说完周师爷又对张谆道:“你这边的事,你们东家已派人料理了,你先带了衣料和人回去,不必往衙门里去。”张谆见跟着周师爷的,是廖老爷身边一个管家,心里虽奇怪那边怎么晓得的这么快,还是谢过周师爷和那管家,跟伙计带了衣料回去店里。
这边周师爷自让衙役把这三个骗子送到牢里去,管家又拿出十两银子谢过这两个衙役,这两衙役不料得此大赏,急忙谢了,喜喜欢欢把人直接送进牢里去。
老曾得意洋洋,在那静等着张谆回来,毕竟这骗局在老曾瞧来,也算精致了,看见张谆的身影一出现在店里,老曾恨不得就急忙问问,谁知看见伙计把那些衣料重新带回来,嘴里还连声道晦气:“什么好生意,不过是几个骗子,幸好小张哥机灵,把骗子给抓了,不然上千两银子呢,这辈子,还不晓得怎么赔?”
老曾听了这话,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急忙分开众人走上前,拉住伙计问:“什么骗子,还有,这些衣料怎么都沾了些灰,你们也不小心些。”伙计并不奇怪老曾这样说,倒杯茶润润喉才道:“掌柜的,我告诉你,是这样的……”
伙计在那一五一十地说,老曾越听心里越打鼓,恨不得打伙计几下,店里本有客人在看衣料,听了这新鲜话,也凑过来听,还有人来问张谆,怎么识破的?
张谆自不能说一开始就有疑心,只说听到吵架就觉得不对,屋里还有人呢,哪有把人给撇下先去吵架的,况且搬银子总要人手,久久不唤,定有蹊跷,这才走到屋门口一瞧,才知大事不好。
老曾听了,只当张谆这回是运气好,心里盘算着下回要怎样再编个圈套,哄张谆上钩,只是可惜了自己的银子,广宁客栈的花销和这五十两银子的定钱,全是自己拿出的,这一下,一年的积蓄就不见了。
偏生张谆此时还瞧了老曾一眼,道:“幸好还有五十两定银,不然的话,我们这趟就白跑了。”老曾恨不得打张谆一巴掌,但这时又说不出来,只得苦苦一笑,那笑真是比哭还难看。
“今儿这么热闹?”铺子门口传来问话声,瞧见来人,老曾忙迎上前:“王大叔,今儿怎么得空来?”王大叔还是呵呵一笑:“不是我得空,是奉了老爷的命,让你和小张哥去家里,问问话。”
问话?虽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招掌柜的去问问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老曾额头顿时就有汗,还没对好词,怎么去问,况且自己虽没出面,可谁知道顺藤摸瓜,会不会摸到自己这边?王大叔可没老曾想的那么多,上前拍一下张谆的肩:“小张哥,你不错,竟然抓到几个骗子,很好。老爷定会有赏。”
张谆又是一笑,跟了王大叔出去,王大叔走出两步不见老曾,停下脚步喊他:“小曾,你怎么还不出来?”老曾急忙应了一声,匆匆忙忙把那些账本算盘都锁好,这才跟着出去。
廖老爷正在听小厮和自己一五一十地说,听完了点头:“这孩子不错。”小厮笑了:“能得老爷一声赞,那小张哥,还不晓得会怎么高兴呢。”
廖老爷伸手敲小厮脑门一下:“只会油嘴滑舌,说来,你也不算小了,今年十七了吧,跟了我也有十年了,该给你寻房媳妇了,我见夏荷还不错,不如就把她许给你?”
小厮急忙跪地磕头:“谢老爷给小的寻媳妇,只是夏荷姐姐她,确实不错,小的也喜欢,只是小的觉得,夏荷姐姐不喜欢小的。”廖老爷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你胖你就喘上了?但凡是个男人,就去问问,若她应了,再来求我做主,都像你这样,还娶不娶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