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蹬鞍上马,由阮墨拉着缰绳带她在山下走了几圈,黎静珊也迅速适应。
阮明羽看她基本要领都掌握了,对她笑道:“行了,我带你到后山的草场去溜溜。”说完吩咐阮墨在这里等着,翻身上了碧骢,在前面慢慢走着带路。
赤骍受过良好训练,自动贴着碧骢的马尾跟了上去,两匹马一前一后慢慢地绕到后山去了。
在后山脚下,果然有大片的草场,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着穿过草场,靠山的那边有大片的树林,如今已过深秋,树林红黄斑驳,似山下烧着一团火。
到了这平坦之地,阮明羽带着黎静珊的马小跑起来,边跟她解释骑行的技巧。黎静珊学得也快,不过半日时间,她已经能独自在草场上奔驰起来,并且体验到了驭马的乐趣。
阮明羽任由黎静珊在草场上玩儿,放碧骢在附近吃草,自己则在树林边选了个平坦草甸坐下。他叼了根草杆在唇间,看着黎静珊策马在衰黄的草上奔来驰去。
黄衣红马也像一团热烈的火,在他眼睛里跳动。他嘴角带着笑,眼神却幽深似海,暗压着心底深处翻腾的欲望。
看了一会儿,他打了一声唿哨,黎静珊和马儿同时转头看过来。然后,还没等黎静珊有动作,那赤骍就自觉地调转方向,朝阮明羽小跑了过来。
到了他身边,黎静珊下马,让赤骍自去跟碧骢一起吃草。她笑着向阮明羽抱怨:“明明是我在驭马,她偏偏只听你的。”
阮明羽笑,“那是因为是我驯的马呀。别说,驯它比驯你容易多了。”
“胡说!我又不是马!”黎静珊红着脸争辩。这纨绔施展起撩人的手段来,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她期期艾艾地道:“我,先去河边洗把脸,一身臭汗。”说完忙转身就走。
阮明羽在身后笑道,“哈,你若是想洗个澡也无妨。我不介意的。”
该死的,还撩!
黎静珊快步走开,暗暗咬牙道,等会儿若是搓出火来,你负责灭吗!
深秋的溪水清冷入骨,扑洒在脸上总算让她的大脑清醒起来。她蹲在水边,果然看到倒影里的人,脸色堪比不远处燃烧的红枫。
不行,现在还不行。自己还没成长到能与他比肩的程度,自己也还没有让他注目的足够资本。
黎静珊盯着水中的倒影,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总有一日,她要反撩回那个自以为是的花孔雀,但不是现在……
她在河边待到脸上的红晕完全褪去,才慢慢走回到阮明羽身边。那少爷依然一派闲散,含笑看着她走来,随意的拍了拍身边的草甸。
黎静珊神色自若地坐了下来。
“方才你听错啦。”阮明羽并腿屈起双膝,双手扶着膝头,把头枕在上面,侧着脸看她,嘴角仍是那迷死人的微笑,“我说的不是驯服的‘驯’,而是寻找的‘寻’。”
黎静珊强撑着气势,不让红晕在泛上脸颊,“我哪里难寻了?从你来珉州第一天起,我已经在别院里恭候少爷您的大驾了。”
“我最初问你除了画绣样是否还会画别的,你就撒谎了。后来要不是你的摊子被砸,我还招不到你呢,怎么不难寻?”
黎静珊没想到,这少爷翻起旧账来,也一点不手软,只能嘀咕道:“那时我也不知你是同行啊,你还不是威胁我要我出去接客。”
阮明羽大笑,“所以啊,你说我费了这么大力气寻你,如今又花了这么大心思调教你,到现在也还没能送你去接客,是不是比驯马难多了。”
得,又给他绕回去了!
“你!”黎静珊又羞又窘,争辩道:“马是给你骑的,我是为你挣钱的,这能一样吗!”
阮明羽怔愣了一瞬,无声地叹了口气。是啊,人同此理,想让她挣钱就不能纳了她,想要收她入房里,就不能当摇钱树……
鱼和熊掌,不可得兼!
他迅速回神,正色对她道:“因此,我还指着你给我赚更多钱呢。你资历太浅,年纪太轻,作到掌事的职位不合适。所以我压着在设计工坊里不设掌事一职。而设计工坊的管事位子,你可得给我坐稳咯。”
“嗯?丁爷他还是不死心吗?”黎静珊早已习惯他这种半真半假间说公事的风格,立刻跟上了思路。
“他除了在商讨会上提过几次,私下里也找了我两三次。为的就是这个掌事位子。”阮明羽眼神放冷,就如林梢掠过的秋风。
“他是个不肯安分的。从京城总部被下放到这里,就一直憋着口气呢。怎么会放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