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师,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果儿惊喜的迎上前,谁知圣师竟是看也没看她,一个错身,直接来到了那妇人的跟前,得,热脸贴冷屁股了,不会生气了吧,一个大…老男人,气性真大。
妇人迷茫的看了一眼圣师,一瞬间的惊愕一闪而过,转而看向了果儿,无声的询问。
“我们是一起的,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便是。”
妇人乖巧的点了点头,略微组织了下语言,谨慎的开口说道。
“具体的事情,奴家也不太清楚…”
原来,那一日,眼看着,干粮即将耗尽,男人便萌生了抛弃妞妞的念头,妇人不肯,却被男人拳脚相加,无奈,她只得拖着两个孩子,一瘸一拐的跟上自己的丈夫。
可他们没走多远,便遇上了一行山匪,男子将妻儿推上前,准备自己孤身逃跑,没跑几步,便被追上,山匪直接将男人抓进了身后一群难民之中。
带头的山匪年纪尚轻,面貌清秀,他一边咒骂妇人嫁的什么玩意儿,一边扬起长鞭,抽打男人的狗腿,直抽的男人哀嚎不止,磕头求饶,妇人不忍,开口相求,山匪这才作罢。
那山匪可怜她遇人不淑,便没有为难她,只是将她带上山,找了一份洗衣做饭的活计,活虽不累,但只有一个要求,一定不能下山,否则,杀无赦。
没几天,妇人便因为勤快,老实,与山上的山匪相熟,她偷偷打听男人的所在,可那些平日里对她不错的山匪,一听到男人的事情,却换了副嘴脸,大声呵斥,带头的山匪,在无人之时,小声的提醒她,这帮山匪占山为王,不为劫财,只为劳力,据说是在挖铁矿,只是具体地点在哪,他还没有查清楚,他让妇人死了寻找男人的心,自己找机会下山,才有可能活下去,也是在他的暗中帮助下,她们一行妇人才得以逃脱,这才遇见了果儿他们。
“山上的山匪大致有多少人?”
“据妇人所知,大致两三百人。”
“他们抓了多少妇人洗衣做饭,饭食如何?”
“你问这干什么…”
这不是耽误时间吗?他们现在还很危险,有什么话完全可以先跑了,再问嘛,果儿刚想阻拦,却被冉羽色拉住。
冉羽色破天荒的与圣师站成了一队,他压低了声音,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听圣师说完~”
那架势,好似他知道什么隐秘似的,果儿鄙夷的白了一眼,可是对上冉羽色真切的双眼,她一贯坚持认怂保命的原则,再次付诸了行动,她立时闭上了嘴,不再添乱。
“我们大概三十名妇人,分两组,一组饭食不错,约两三百人的份额,一组,清汤寡水,饭食的话,一个成年人的饭量,吃不饱,却也饿不死,
大概五百来份。”
妇人一五一十的合盘托出,生怕遗漏了什么细节,虽然她想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但是,她不是傻子,读了几天书,识了几个字,她能隐约感觉要出大事了。
听闻此言,圣师一副了然的模样,转而凝望着远方,迟迟不语。
“睡着啦?”
睡功如此了得吗?站着也可以?
“莫要胡言,你难道没听出点什么吗?”
见果儿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还有心情开玩笑,冉羽色忍不住反问道。
“听出什么?不过是山匪发现了铁矿,因为私心,打算偷偷采挖,所以才大肆抓捕劳力,屠杀知情难民。”
果儿自认为听的很明白了,她只是看不太懂草书而已,又不是听不懂人话,这些信息有这么难梳理的吗?而且,经过几个月的恶补,她已经对这个时代的文字了如指掌了好吧,从此以后,谁都别想再欺瞒她。
“这种敏感的时刻,这些信息已经很让人心惊了~”
嗯?果儿还是没明白,怎么就心惊了,正在她想着继续追问的时候,一直一动不动的圣师陡然转过身来,那条眼缝中,一抹精光凸现。
“冉羽色,你与山匪对战时,可有异常的发现?”
这话倒是把冉羽色问住了,他认真,仔细回想了一番,忽然醒悟。
“您说的是…”
好家伙,都用上敬语了,这是出了天大的事了吗?到底怎么了,果儿不明所以的伸长了脖子,盼着他们不要再打哑迷了,那一颗好奇的心啊,激动想要自个跳出来。
“那帮山匪,训练有素,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不似山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