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下,衬衫上细细的纽扣,也被他扯落了两颗,滚落到了地上,叮叮作响。
“好热……”
夜莺看了看殷凌宇脸颊上可疑的潮红,心中疑窦顿生。
“殷凌宇,你个笨蛋,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她忽然想起刚才阿六阿七曾喊她“念念小姐”,还说是殷凌宇正在等她,这家伙,该不会是约了美人共度良宵吧?
心的某一处,蓦然间酸酸的,这死家伙,怪不得过生日都不告诉她和天佑,原来他是另外有了这么完美的安排了!
可不是,美酒入喉,又有美人在怀,酒酣耳热,正适合耳鬓厮磨啊……
夜莺越想,越觉得如鲠在喉……
好你个殷凌宇,死混蛋、臭混蛋!
“好热……”
殷凌宇翻过身来,抬手拥住了夜莺,把她带到了床上,身体紧紧地靠着她的。
“诗诗,我好热……”
“热你个大头鬼,热死你才好呢!”
夜莺气呼呼地瞪了殷凌宇一眼,死混蛋、臭混蛋,还说什么喜欢人家,要让人家幸福,都是骗人的鬼话,哼!
殷凌宇嘴边扬起一缕恍惚的笑意,那笑容太过明媚,仿佛有些不真切,夜莺从未见他这么笑过,一时看得痴了,等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外衣已经被褪掉。
“流氓!”
她羞得跳开。
哪有人这样的,对她那么笑,让她都迷糊了,他却趁机对她下手……真是太流氓、太禽兽了!
殷凌宇却不肯放过她,大手一拉,她纤细的身子就又重回了他的怀抱,紧跟着一扯,她的内衣也飞到了地上。
“你不是要和那个念念共度良宵吗?拉着我算怎么回事?”
夜莺心里,热腾腾地燃起一股莫名的东西。
气呼呼地喊着,为不受自己控制的酸涩感。
啊,怎么办,她吃醋了。
虽然他们之间,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可只要一想到,她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或者说,她不过是某个人的替代品,她就很抓狂。
“那个念念……唔……”
殷凌宇不耐烦地吻住了她,阻止她还未出口的话。
他翻过身,整个身体覆盖了她的。
夜莺彻底动弹不了,只好乖乖地躺着。
她居然,也是渴望着他的……
夜莺一时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会对一个臭混蛋有想法呢?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他的大手,细细地抚摸过夜莺瓷白的肌肤,一路而下。
“殷凌宇,别这样……”
夜莺细细喘着气,有些陌生的酥麻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背,抱住了他。
殷凌宇邪魅地勾唇笑了笑,俯身在她耳边,热热的呼吸扑到她的脸颊上,带了几分笑意的戏谑。
“你明明是喜欢的……”
“我哪有?”
夜莺脸红的嘴硬。
“诗诗,你要诚实一点……”
他俯身,再次吻住了她的樱唇。
夜莺已经娇羞难耐,他于她,并不陌生,可这一次,她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截然不同了,那么,是她变了吗?
还是说,是他改变了她?
“嗯……”
殷凌宇抬起头,笑笑地看了夜莺一眼,嘴角含笑,性感而迷人。
夜莺心中微微不满,皱了眉,不知何时环上了他腰部的双手,用无声的动作表明了想要更多的心声。
“现在的你,真的可爱多了。”
殷凌宇由衷地笑着,久违的温暖,充斥了殷凌宇的所有感官。
这种感觉,似是冬日里,衣衫褴褛的乞者,得到了一座熊熊燃烧的火炉,炽热猛烈,又像是溶溶春日里,静止沉滞的湖水,遇到了一缕和风的照拂,温柔缠绵。
夜莺的心,不觉间也躁动起来,温润双眼,更迷离成了三月的春水,荡漾着多情的涟漪,生生叫人陶醉了进去。
殷凌宇爱极了此刻的夜莺,软如水、媚如丝,紧紧的缠绕着他的身躯,似一株藤萝,依偎攀附着他……
情似水,却更如火,一旦恣肆燃烧起来,便有了毁天灭地的力量……
满室春色,一门之隔。
门内是如火激情,门外则贴着一对不合时宜的耳朵。
阿六阿七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外,一边细听着房内的动静,一边忍不住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