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啥事想不开,突得,大半夜就把那汗巾往房梁上一挂,人一蹬腿人自个儿去了。哎——
你说,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哎——去吧去吧,他要去咱们也留不住,可……可可……他娘家愣是不讲理,非说是咱们老柳家……说是你娘伙同你爹爹逼死她家兄弟!
你说,真要逼死她家兄弟,还需要养他兄弟在这院里三四十年,好吃好喝地祖宗似的供着?这鸡都孵崽几十轮了,他一个蛋都没抱过,你说……
你说,你太爷爷我可多说过他几句?就是说了,也是常情,谁家娶个男人来,只会吃不会下?”
老太爷见面就是话唠,拉着柳金蟾就开始说,完全未意识到柳金蟾身后的北堂傲已经抱着孩子,领着仆从们,从从容容地在屋外6续围来的村民侧目下,以柳金蟾正夫之姿,大摇大摆地跨进柳家正房门槛,直入正房不说,转过身就安排仆人出来支使柳家仆人赶紧打扫院落,放置火盆,开始烧钱纸——
“哎哎哎——哪个刚进去的高大男人见着了没?”一人戳另一个。
“就是刚才哪个穿得比我们县城大人们穿得还讲究哪个?”一个人回应。
“不是他还能是谁?哎——你说,他是不是柳四小姐的男人啊?”拉长脖子使劲望的人忍不住八卦起来。
“这还用说?你没见他抱着孩子,从正门跨进去的?而且直接跟着柳老太爷进了正房,那派头……就跟这院子的男主子似的——我瞧着,比何老爷还有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