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辗转摩挲,舌尖勾缠萦绕。
我笨拙地回应他的索取,怯懦,却无师自通。
我们的气息纠缠着,体温融化了彼此唇瓣上的凉意,温暖了整个皇宫的冰冷,说不出的缠绵悱恻,缱绻难舍,谁都没有说要停下来,仿佛只要一直亲吻,时间就会久久的凝固在这一刻,不会再有所转移。
不知过了多久,卓燃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我,却并不急着离去,温热的唇瓣缓缓印在我的额头上,继而下滑,轻触我的鼻尖。
“瑟瑟……”他叹息般唤我的名字,眉眼微微弯起来,以往的冷漠尽数化作温柔,笑颜绽放如花,额头抵着我的,“瑟瑟……”
我不敢应声,整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沉醉在这可望而不可求的温柔之中,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美好的一切只是一场旖旎的梦,只要我应了声,梦境就会如泡沫般破裂,醒来,就看不到眼前人的柔情蜜意。
“瑟瑟,回答我,不要让我以为这是场美好的梦,梦醒了,你就和惊歌走了。”
我没有见过卓燃无助的样子,他与聂惊歌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他总是了然的,像是站在比别人高一处的地方,低头在看着。
他种种的忐忑是因为聂惊歌吗,是因为聂惊歌在皇帝面前说的那番话。
卓燃,他吃醋了。
心里面雀跃万分,又不能明着说,好像我幸灾乐祸一样。
“瑟瑟,你看看你的坏笑,小脑袋里不知在想什么坏主意了。”卓越执起我的手,细细亲吻我的手指,“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你不会再属于别人。”
我抬起头来,笑着摇头:“我和大皇子,没有什么的。”
“那么说来,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是不是。”卓燃的手臂缠上我的腰,略显霸道。
“我喜欢的是你呵,卓燃,我喜欢的是卓燃。”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哪怕是他问一百次,一千次,回答总是如一。
他的眼,狂喜涌出,将我的腰勒得快要断掉。
这一次的吻,仿佛澎湃波涛,将我直接卷进其中,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身在何处,世界里只有眼前人,眼前人。
两人恋恋不舍的分手,天黑之后,外臣出现在珍珑殿附近总是不妥。
交握的十根手指头像是被黏着成连体,一根一根撕扯而开,居然真的会觉得痛。
“我看着你进屋,点灯。”他的指腹碰触到我的额角,轻轻一弹。
我乖巧的点头,推门而入,将桌上的灯点亮。
身周明亮,站在屋外的卓燃,变成个淡淡的黑影。
隔着窗纸,我痴痴看着。
烛花爆了一下,火焰变长,卓燃的身影已经不在。
我抬手摸摸自己的面颊,嘴唇,才露出笑容,一转身,有个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我的床上,也冲着我笑,那笑容,绝对没怀好意。
“你是粟月人!”奇怪的服饰,与那八个服毒自尽的刺客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她是个年轻的女子,长发乌黑,面色惨白,领口五彩
“屋主人回来了,真是糟糕,这下我该躲到哪里去才好。”她的口音有些绵软,口齿在说话时与平时听到的口音不太一样。
我警惕的退后一步,背已经碰到桌子边沿,屋子统共才这么大,要不是我一心在卓燃身上,怎么会屋里多了个大活人都没发现。
卓燃,他又走了,我该怎么办。
“你也是刺客。”我索性点破,一对一没必要伪装。
她点点头,一动作,我看出来了,她是哪里受了伤,所以只能坐在那里不能动。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便是受伤,杀你也和杀只蚂蚱一样。”她还会看人眼色,十分聪明。
“你不会杀我的。”我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哦?”那女子挑高了一道眉。
她是那种真正的剑眉星目,一双眉缓缓舒展,如同鸟雀的羽翼。
“要是想杀我,就不用和我啰嗦,我相信你有一刀毙命的能力。”想到那种天生用来杀人的武器,弯刀如月。
“那也不一定,没准我是想你窗外的情郎走远了再动手,对付你可以,对付两个人,我就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她还真是快人快语,这样说下来,我更加确定她不会要杀我了。
两个人彼此提防,一时都无语。
“我肚子很饿。”她才说完,腹中打雷似的,她也没有不好意思,“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