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说的不好意思,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聂惊歌倒没有十分在意:“看来真把你急坏了,进宫以来,你都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那次遇到袭击都打成那样,都没见你哭过。”
“我先擦擦手。”还有平缓一下自己的气息。
别是嫌疑人没看到,自己先乱了气场。
聂惊歌拉过我的帕子,眯着眼笑:“这绣的是什么。”
我抢回来都不及,他个子高,手举在那里,我总不能像聂无双那样踮着脚跳:“还给我。”
“你先告诉我这上面绣的是什么。”聂惊歌将帕子翻来覆去的,“你要是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
每人派发的帕子都是单色的,我是看着别人都绣朵花,绣棵草,闲着无事时,讨了点针线过来,也学着绣了花样。
生怕绣不好,还先用炭笔在帕子上头细细描绘过的。
他瞅瞅我,再瞅瞅帕子,凤眼里都是笑意:“别说你绣的是那只叫雪梅的猫儿。”
“大皇子好眼力,好判断,婢子绣的正是雪梅。”我理直气壮,仰着脸儿答。
他一笑,将帕子交还到我手里:“其实尾巴的地方还是能看出点的。”
只有尾巴可以看出是只猫!
“其实也不算太糟糕,你也是进了宫才学做女红,那些绣花绣的好的宫女,有些都学了好些年,慢慢会好的。”
他这算是在安慰我吗,那么前面少说两句的话,效果不就更好了。
“我是瞧着你前头心绪混乱,才故意给你打得岔,你这手女红是姚宫女那儿学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难道还派了眼线盯我的稍不成。
“你住的那片,离得近,手艺好,又肯教人的,也只有她了,她在宫里很多年,据说当年曾经在我母亲身边伺候过。”聂惊歌点一下我的额角,“你又在心里头说我坏话了是不,看你眼睛都知道。”
“我哪里有,就是你一下子猜准,我有些惊讶。”我小碎步的赶上他,聂惊歌人高腿长,一旦走快,我只能用跑的。
“不用太着急,那人被捆在牢中,丢不掉跑不了。”聂惊歌放缓了步子,“别又跑的一头一脸的汗气。”
等七转八转的,我随着他穿过假山,后面另有天地,整队的侍卫,齐刷刷两排,带头的那个见着聂惊歌有些诧异,直接迎上来:“大皇子,怎么会过来。”
“怎么不得过来。”
那人显出惶恐又茫然的神色来:“大皇子不是才派了人,进地牢去见膳房抓到的奸细同党。”
“什么!”聂惊歌的嗓子都提高起来。
“小的是说方才有人拿了大皇子的令牌过来,说是有些话要问那个同党,小的放人进去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
聂惊歌一把拂开了对面的人,还记得回头嘱咐我:“你留在这里等着。”
“大皇子,小的和你一起去地牢。”那人多半也察觉出了不妥,立时请命。
聂惊歌点点头:“也好,你立刻带四个人同我下去。”
“我也要去。”
他重重瞪我一眼:“地牢这种地方,你去做什么。”
我坚持的迎上他的目光,也不知道自己在执拗什么,就是非常想要去地牢中一探。
聂惊歌无奈了,又随手点了两个侍卫:“你还有你,陪着这位姑娘跟在后面,离得稍微远些,十步开外才好。”
我被几个人夹持在正中,离开聂惊歌真的有十步距离,还好能够听到他说话声。
“拿我令牌来的人是什么样的。”
“回大皇子,就是个小公公,拿的就是大皇子时常用的令牌。”
聂惊歌冷冷哼了一声,从腰后面摸出个东西来,晃一晃:“那这是什么。”
我远远瞧着,走在他身边的侍卫连腿都站不稳了,颤着声:“大皇子,那位小公公所拿之物真的和这个长得一模一样。”
聂惊歌又问:“他出来地牢没有。”
“还没有,地牢只有一扇门,外头盯得紧。”
聂惊歌的脸色松了些:“你最好地牢里面那个人没什么事。”
我虽然看不清两边的状况,也觉得脚底下一直是下坡路,越走越低,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吹得人汗毛倒竖,十分不舒服。
有些后悔非要跟着下来看个究竟,但是心里头的念头不断往外甭,挡都挡不住。
不过也没有走得太远,他们已经停下来,我身边两个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