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惠妃就是莫允礼的秘密只有长孙元烨、长孙于淳跟那新封的翾蕙妃知道,这几人绝对不会透露半句,那四个小的就不用提,现在被训练的自家主子不发话就是长孙元烨问也是一律的磕头认错,只说不知道。
今日都知道自莫允礼被封为国师之后向来清高,对人也冷淡,说不了几句话就冷得你接不下去,同时也都知道玩世不恭的小王爷对这莫大师是深有好感,天天贴着个脸凑近乎,怎奈得那国师对他是相当的不屑,都说事不过三,终于在第五次扯着脸开口的时候,那清冷蓦然的人居然爽快的答应了,直把那小王爷给激动的啊,手舞足蹈原地转了个圈,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拉了人就走了。
殿门外,小王爷的软轿一直就在一边停着,虽说这主子不尊礼法,但是这家奴是一个比一个守规矩,据说是由国姓爷训练出来的,就是为了管教约束着没出息的小主子。
软轿旁笔直站立着的一个壮实憨厚的汉子,看到主子来了咧了嘴露出白灿灿的牙齿笑了,看到主子居然扯了个人还以为是什么酒肉朋友,一偏头却看见一个白须冉冉的道者,一丝冷汗从黝黑发亮的额上流了下来,这主子的爱好越来越奇怪了,这怎么又耗上老头来了?
等人来到轿前,壮实汉子跟四个轿夫都看清了来人,一身的道袍愣是穿出了一股子的风流味,若不是那白色的发髻还真以为是一般的富贵公子,面色虽然略显粗糙发黄却透着白皙,稀疏的白胡子贴在那张真跟老人比明显年轻许多的尖巧的下巴上多少显得有点俏皮,怕是主子拉着老人家走的快了些,现在脸红气喘的缓劲,白胡子颤巍巍的抖着,真怕一不小心就给掉了。这么个形象倒真跟市井传言的奇人莫允礼切合上了,说是鹤发童颜却没想到竟然这么的与众不同,自家的主子还是很有眼光的,这奇人肯定修学什么秘法才保的青春,或许还能长生不老也说不定啊!
“行了、行了,别愣着了,大冷的天,王爷我好不容易请来了国师,可不要冻着了,下回可就请不到了,莫要惹急了国师才好啊!”说着话还向着那国师飘了个媚眼,后者拽出了自己宽大的袍袖,心里作呕了一下,冷着脸弯腰进了软轿。
浅绛本来就喜欢睡懒觉,这几日下了雪天气不是那么的干冷,正午的时候有时还会出现暖暖的太阳。就这早晨四五点就起来应付那皇上大臣之间错综复杂的问话,也累死人了。浅绛坐进了软轿就大大的打了个呵欠,刚坐稳,居然又进来了一个人,不消说就是那小王爷。
“你进来干什么?”
“嘿嘿,国师有所不知,小王以为今日还是请不到您老人家,这不就备了这一台轿子,要不咱挤挤?”
说着,长孙于淳就要往里挤,浅绛自然不愿意,这还没有出宫门,刚认识几天的人哪里能熟识到坐一台轿子上,长孙元烨的眼线布满朝政,给看见了报了上去,起了疑心,自己还想不想再出宫了。
“哦?”浅绛笑着看了一脸赖皮的人,直接抽出了一只脚看也不看就踹了出去,轿夫们刚就位就被自家的主子躺压在了背上,就听见里边传出一句轻飘飘的话,“那就只好辛苦一下王爷了。。。。 。。。”
这京城里边谁敢惹自家的混世魔王啊,今日居然被人一脚踹了出来,而且、而且还是一个半老的道士给哄了出来。再看自家的小王爷,无比优雅的拍了拍袍角上的雪粒,合住了壮实汉子惊讶的张大了嘴的下巴。
“哎,国师不喜欢跟人亲近,小王唐突了。”
长孙于淳对着一旁本来也要坐轿离开的胡大人耸耸肩,很有风度的表示了自己的不对。
胡大人捻捻嘴唇上边的两撇八字胡,想着这历来都是唐突美人的理,怎么还有唐突跟自己一样的老头子的?咦,话说回来,那国师看着比自己要年轻许多啊,自己的头发还没花白呢,肯定是有秘方保养,今天这么个无所事事的混王爷都能请的动,自己一个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肯定没问题,什么时候也请过府去请教请教,可怜我今年五十有三,几房妻妾却是一个儿子都没有,说不定这国师就是自己的救星。
长孙于淳要走路回去的悲惨被那壮实汉子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匹马解救了,问是哪来的,说是去找代步工具的时候碰见一个斯文俊俏的羽卫军士,听见自己在借马,直接就给自己牵来一匹,居然还说不用换了,这人真好。
长孙于淳一思量符合样貌又有这个权利的非那尚逸尚都督莫属,那人的确是个有恩必报的君子,几月前去国姓府探消息的时候给的那一晚热饭都不忘记。
长孙于淳骑了马,在前面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