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若没有浅绛幸运,也没有好的身体素质,这一剑差点要了她的命,一直浑浑噩噩时醒时睡过了月余,真正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才起的床,而这个时候,后宫早就引起轩然大波,人人自危,每个人都惶恐度日,犹如蝴蝶效应一样波及整个朝政。
而就在所有人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候,那衡家姐妹竟然来探望安知若的病情来了。两人来到尚早,早的出人意料,以至于浅绛还在扮作莫允礼在朝堂之上周旋与各个势力派别之间,后宫的一个女人已经闹得朝中派系相互挤兑,一时之间长孙元烨头都要焦了,只能派了浅绛这个卧底去探听情况,自然各个大臣也都知道这国师是皇上的心腹,自然对她也没有多少实话,以至于浅绛的头比长孙元烨焦的还早!
“清梅给娘娘请安。”清梅也是起来不久,安知若在受伤之时便住在这桃花坞,静言也早就住了进来,长孙于淳跟其他的三个小的早就被浅绛向长孙元烨请旨调了出去,现在只有两人相互交替日夜伺候着安知若。
“不必多礼,只是来探望一下翾蕙妃,不知道最近情况好点了吗?”从衡妃身后的衡宝儿打着呵欠的样子都知道现在又多早,清梅把困意全都咽肚里,恨不得画个小人刺她八字!
“回娘娘,已经大好,只是现在时日尚早,还在休息,您先歇歇,等奴婢去唤主子。”衡妃怎么说都比安知若资历高上那么一辈,安知若早就吩咐过见了衡妃还是要行礼的,不能落下自傲蔑视的话头来。
“不必,翾蕙妃尚在病重,无碍,倒是许些日子没有见过宸蕙妃了,早问宸蕙妃有早起运动的习惯,这时正好,倒不知她运动玩了没有?”
“呃。。。”难道她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个时候来这搞突袭?清梅思绪转换,笑着奉上了杯花茶,
“回娘娘,您有所不知,奴婢那主子是个短心儿人,两天打渔三天筛网,这运动啊早就歇了不练了,之前那三个小的还在的时候倒是有个人陪着,现在人也走了,主子也没人玩了,这不,昨天照看了安主子一夜,现在还在睡呢,叫都叫不醒。”
“哦?宸蕙妃辛苦了。”衡妃自进了这个门就一直挂着暖暖的笑,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 两颊融融,霞映澄塘,真真的是面凝鹅脂,唇不点自红若飘樱,眉不画而黛如墨画,神不动而迷人若秋水,那自身泛起来的绝世柔媚哪里是自己那整日疯癫的主子比的来的!哎,人比人的死,物比物要扔啊!
“两位妹妹的感情是真好啊。”衡妃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端起来茶水轻呡了一口,那姿态优雅的,说是瑶池仙子都不为过,真搞不懂皇上放着这么个大美人不要,怎么就偏偏喜欢上自己那主子了呢,难道头上戴支桃花就能引来桃花吗?
“可不是呢,主子不熟规矩,幸而安主子多有教导,自然的就走了近了。”
“哦?这还真是不错的教导方式,我这妹妹自小就蛮横,什么时候也要翾蕙妃好好教导才是。”
“呵呵呵呵”清梅可不敢再答话,咧了嘴傻笑,暗自咬牙切齿的呼唤着主子快点来吧,这整笑面虎一个,小的实在是应付不来啊。
这边清梅备受煎熬,仔细掂量那衡妃一字一句才敢回答那么一句,虽然只穿了小夹袄却也汗湿了三重衣,那边的浅绛还周旋在那太尉跟胡为志中间,两人一个受了很大的恩惠,一个就是同朝为官罢了。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把浅绛也折腾的出的汗都快把胡子冲掉了,整个头套在白头发头套里,蒙蒙的一圈圈变大,跟这些个混世几十年的老妖怪来比,浅绛还是一颗小嫩草,偏偏自己扮演的还是什么世外高人,奇人异士,端着一个清高的架子装的意外辛苦。
“不知国师是从何处,老夫年轻游历之时也曾交过一两个道者朋友,像国师这般厉害的倒从未见过。”段文侑儒雅的笑看不出一点刁难的意思,也确实是最平常的问题,只是这。。。人有问题啊!
“太尉真是见多识广,在下来自昆仑山界,下山行走至此,才有了这番境遇,不知太尉大人那道者朋友尚在何处,什么时候请进宫来切磋一二。”浅绛像模像样的甩了一下浮尘,将话题推了回去,瞎编谁不会啊,有本事就自己查去吧。
“如国师所说,他们长年在外,居无定所,真不知何年才能见得一次,届时定请来国师一聚。”
“呵呵”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呢,说不定早就离你们远远的了,一群老狐狸,老了还不让人省心。
“国师,老夫还未曾答谢您,什么时候赏脸过府吃些酒食?”永远做老好人的胡为志看气愤冷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