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早朝自然是朝见百官,既是百官哪里有后宫妃子的位置,自然也就不曾见过浅绛。”
皇太后对这句辩解也是漠不关心的,只吩咐了作为皇上莫要忘了要雨露均沾就传了午膳,却没有留长孙元烨用膳,只所自己用食素淡,皇上日理万机要养身子,就不留膳了。
长孙元烨走后,琪荭一边伺候皇太后用膳一边说着话,
“皇太后,这皇上都长大了,还这么敬重您,您这样岂不是伤他的心?”
皇太后信法修佛,对吃穿用度都不讲究,每日也就那几种斋菜,琪荭自然也无需揣摩主子想吃哪种,只管没一样都夹上来一点即可,正准备放下筷子的手还未离开那双银筷就听见皇太后说了一句话,手一抖银筷碰撞轻巧薄透的碗碟叮铃作响,吓得琪荭马上跪到地上请罪。
皇太后说的是,“只怕伤的是你的心吧。”
“奴婢没这个意思,皇太后恕罪。”
“起来吧,哀家本就没拿你做奴才。”
“是”
“那个于萧是怎么回事?最近怎么没他的动静了。”
“回皇太后,宸惠妃家里最近一直有一批人前去骚扰,多亏了那小王爷手里有点人护的一时,但是这天渐渐好了,那小王爷也不安分了,只怕会跑出去玩,就请皇上派了于萧出宫去保护晏家,这都走了小半月了。”
“哦,看来浅绛是真的长大了啊,听说那四个小的也走了?”梅兰竹菊四个是宫里所有宫人的羡慕嫉妒恨的对象,能得了主子庇护,能出宫享福是最大的恩赐,这些他们都占了,平日里的小宫女说起来,皇太后就留意了下,毕竟自己曾经跟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
“是的,走的只剩清梅了,她稍微年长一些,伺候的周到就留了下来,那三个小的就赐给于萧了。”
“浅绛是个长情的孩子,可惜了~~”
“。。。 。。。”琪荭答不上话,也不敢答话,自己是该附和着说呢,还是该贬驳浅绛呢,自己也是一路走来的,看人极准,浅绛占尽了貌美、聪慧、机智,更懂得医术,装扮另一层天差地别的身份更在朝中与众大臣之间游刃有余,这不是一般十几岁的女子办得到的,虽然有失礼仪却是百年难遇的女子,而这么个美好的年纪却差点因为自己而香消玉殒。。。
浅绛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本想着去自家走走,早就跟长孙于淳说好让他在半路将自己“掳”去,谁知道事出意外再次验证了先下手为强这一古老真理,出了宫门就先被段太尉的人马给拦住了,自己更是与他们说过出宫的时候就是拜访他们联络感情的时候,于是乎,就只能跟着人家走了,只是。。。
“。。。太尉大人,在下前日偶感风寒,现今寒气未去,不便骑马,是不是换个交通工具呢?”
我的那个汗啊,我不是万能的啊,前世不会不说,今世在家里一直扮演着大家闺秀的某样也不曾骑过马啊,这个古老的交通工具实在是驾驭不了。
“老夫原本是想着郊外走走,不想就遇见了国师,不曾备轿,这改如何是好。”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浅绛在心中狂喊,面前那人还是摆出一脸的惭愧,你惭愧个屁,看我笑话呢吧!我是道士、不是大侠,你怎么想的我会骑马!
“那咱不如。。。”改日再聚。。。话未出口便被人接了过去,“就走着吧!”彻底噎死。
浅绛再一次在心里严重鄙视长孙于淳,办个事就没办好过,还亏得是个王爷,还亏得平日里吹的自己跟个神仙一样,我跟你有仇怎么着,这几步路都不能多走点,让我真的被劫走了!
就在浅绛一边心中极度不满,用思绪发泄不满的时候,那边的长孙于淳却被人纠缠着,原因却是他非礼了人家姑娘!
一袭翠绿罗裙的姑娘哭得那是一个梨花带雨,抽抽噎噎的站在路中间,一副被一群男人欺负却无处伸冤的委屈模样,众人皆知长孙王爷是个大善人同时也都知道他的风流韵事,这一下围了一圈的围观者,将窄窄一条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啊。”长孙于淳黑着个脸站在而强的身后,而强也实在是不善于与人交谈,更可况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姐,真是憋了半天,黝黑的脸都憋红了才出来这么一句话,长孙于淳的脸更黑了,那姑娘也稍微顿了一下,又放声大哭起来。
“这。。。这。。。这,姑娘,我们没怎么你啊,你别这样啊,有什么话就说啊。”而强急的团团转,这主子交代自己什么事都能很快的办到,现在要栽倒在这点小事上了,被一个一指头都能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