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嗯,秋儿,你倒是懂事了。先前本王骂你,只是因了你不成气候。如今看来,是本王看错了你。好好的努力,将来这天下,都是你的。”
“多谢父王。”
……
苗城,城主府邸。
“报!苗城以南约摸五里,发现大量不知名的士兵。潮水一般,正向着我苗城急速行军而来。”
屁股还没有坐热,明明是上好的檀木造就的太师椅,便是长了千万枚尖锐的针儿一般,扎的吴阔再也坐不住,豁然起身。连累,本就是被岁月的年轮,给无情的碾压的有些不城样子的面孔,纵横的沟壑,越发的深邃。“什么?竟是这么快,就追了过来?他们,倒真是锲而不舍。”
“他们有多少人?”吴秋的面色,亦是被凝重彻底倾覆。
“太多了,人山人海的,墨压压的一片,几乎满眼皆是,根本就数不过来。只是,至少不下十万之众。”
“十万!”
“十万……父王,这些……是什么人?莫非,他归元帝君,当真是早有准备?只是,不下十万,还是在我西南腹地,这未免……”
“可看清楚,他们的打的,是哪家的军旗?”
“这个……哦……对了,似乎是徐字军旗。”
“徐?果然。”了然,若有所思。
“怎么,父王知道他们的来历?”
“是不是风雅间的谋划,本王不清楚。然而,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正是在苗疆毒林之中,伏击本王的队伍。只是,可恨,究竟是怎么样的神通,才能够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的筹备如斯浩大的队伍。这徐姓大军,到底,又是出自谁的手笔?”
“哦……如此,父王,苗城之内,加上父王带来的那几千兵马,连同城内守军,却是不足一万五。苗城城墙疲弱,就凭这区区人马,着实是难以守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父王乃是万金之躯,他日,还要主宰脚下这片大好河山。故而,孩儿斗胆,请父王立刻撤退,速回余杭菏泽。”
“跑?哼,如今的模样,不下十万的人马,眨眼,便可兵临城下。跑,只会是一溃千里。甚至,能不能够跑到余杭菏泽,都是一个莫大的问题。毕竟,那些穷追不舍的兵甲,可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本王离去。”道理,自己如何不懂?
然而,苦笑——有心无力。
“所以,孩儿愿意请命,留守苗城。只消给孩儿一万人马,孩儿定然不容许,那不知名的大军,踏过苗城半步。”
眉头一挑,猛然的移动视线,聚焦在了一旁的吴秋面上。
恍若,是一大早的起来,倒是发现,今天的太阳,是从西面升起来的。
破天荒的奇迹,如何,不能够如同天王巨星,降临粉丝团当中,引起千层浪?
惊异,奇怪——这,这还是自己所认识的吴秋?
这分性子,还是自家的那个老是让自己不省心的主儿,能够有的?
这般的懂得舍己为人,不畏生死,是自己眼花了,还是耳朵出现了幻觉?亦或者,自己跑了一天一个晚上,太过的疲劳,现在其实,不过是做梦而已?“什么……秋儿,你留下?”
“是,父王。孩儿知道,自己的才能平庸,总是让父王看不顺眼。只是,孩儿留下,镇守苗城,那么至少,可以替父王争取一点时间。”偏偏,吴秋倒是低眉顺眼,不紧不慢的回复。
再一次的重复,终于,是让吴阔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然而,心头紧绷着的弦儿,反倒是越发的紧了。“秋儿,你可知道,城外,那是不下十万的大军。这区区苗城,哪里是这般的好守?一个不小心,难免,就是会丢了性命!”
“呵呵,父王,比起父王的金贵,孩儿死不足惜。何况,孩儿知道,父王一定会搬来救兵,回来援救孩儿不是?”
感动,就这么不经意的,似钱塘江的涨到了尽头的潮水,一个浪儿,便是将他给,彻彻底底的蔓延。“是……当然是……秋儿,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患难之时,才能够见得真心。本王做梦也是没有想到,平日里鲁莽的你,到了这等的关键时刻,倒是,大大的出乎本王的意料。秋儿,好样的。”
带了几分的浑浊,却是和昏花从来无缘的瞳子,莫名的,泛上了几缕,不起眼的,晶莹。
“多谢父王夸赞,只是,现在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城外大军,眨眼即至。还请父王,速速离去。孩儿在此,替父王争取些时间。”
吴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