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相
那个女生又来了。
盐逸和管毓臻刚从超市回来,手里拎着可乐有说有笑的,用手轻轻拦了一下盐逸。
“同学你好,请帮我叫一下仝……”
“他不在。”简直是往枪口上撞。
“可是我看见……”
“我看不见。”
平时不见管毓臻对什么事伸援手,现在还挺积极的:“同学,我帮你叫。”
盐逸瞅着他,边走边说:“你为什么要帮她,她厉害让她自己进来喊。”
“帮个小忙。”
盐逸窝着一肚子火靠在蓝田郝身上一言不发,蓝田郝无所顾忌的喝着盐逸那瓶可乐。
管毓臻看着窗外那两人的身影微不可查的轻笑一声,草稿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断字。
十二月二十四的平安夜,班级里的躁动与平时无异。
盐逸正在抄第四次月考后被罚抄的物理笔记。从第二次考完物理后,水电工说低于三十分的抄一遍笔记,从第一章开始,他上到哪抄到哪。
开始还好,后来一次抄的比一次多。三十分怎么就那么难呢?原来高中的物理考上六十分的都是优秀的学生,这不是瞎说。
以前怀疑这些高中生的学习能力,现在终于正视了自己的水平。
花椒狗拿着一捧玫瑰和一盒心形的巧克力进来,盐逸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在这个经济能力不足的年纪,送花和糖似乎成了大家最认可的表白方式。
对仝舟舫说:“兄弟现在是你的东西了,拿好。”
“等一下,我把他放了贴着墙。”侧身放东西的时候,嘴角一直笑着,似乎是对着一份礼物很满意。
根据女生的第一直觉,盐逸觉得这捧花就是仝舟舫送给站在楼道里那个女生的,刚好是平安夜,感觉像是很特殊的日子。
花很漂亮,泛着幽蓝色的光,用碎白花纹的纸包裹,配了个粉粉的拉花,安安静静的躺在银灰色的盒子里,很漂亮。
仝舟舫宝蓝色的卫衣,盒子里蓝色的玫瑰,像是有意为之的搭配。
很刺眼,刺的眼角泛酸,仝舟舫脸上却是满满的喜乐。本该是像以前一样开始起哄,现在只想定定的坐着,不要任何人打扰。
心在不安的跳动,那份悸动本不该属于自己,可能是因为得不到。自己悄悄喜欢了那么久的干净男孩终于还是被别人带走。幻想着美好的结局,结果到头来只感动了自己。
喜欢是不是就不应该躲躲藏藏?谁先说出来,谁就有更大的主动权。现在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吧,毕竟仝舟舫送人家的礼物都准备好了,现在说自己也喜欢他不是徒增笑料吗?就像结婚那天去抢别人的婚似的,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自己却没有那样的勇气。
还是沉默吧!现在突然说‘我也喜欢你’这算什么。
红尘道场的离散,从不因情感中一厢情愿的付出而另作别论,这就像一段悲伤结局的故事:眼泪和情感都在候场,后知后觉的你却早已离场。我本来要说明我的心意,你却的走的头也不回。
很多人都围着那那束花看,不时的调侃几句,仝舟舫笑的很灿烂,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开心。
盐逸没说话,不知笔什么时候滚到了地上。呆呆的看着那束花,它是一份沉淀的压抑,也是有力的警醒。花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它会被一个羞涩的男孩递给另一个主动的女生。
因为座位的每周轮流调动,盐逸坐在了四组的窗边。
淡薄的夕照里,一切都孤单的像个影子。
心上垂垂的坠着一块石头,就连呼吸都显得累赘。走走停停的风景里,有多少是被记住的,又有多少是有回应的。
眼睛湿湿的,咸咸的液体在眼睛里似是不知味般一遍遍的翻滚。
管毓臻问:“你哭了吗?”
口不对心,“没有,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哭。刚才滴了两滴眼药水,有点刺激。”
“你什么时候买的眼药水。”
“我买的什么还要跟你讲吗?”
“没有,我只是问一下。我给你买的巧克力,吃吗?”晃晃手里的东西。
“吃。”
说着说着就流了一滴“眼药水”出来,管毓臻把它擦了。
管毓臻轻笑着看她。
盐逸看了一眼同桌,“我想我妈了,我要回家。”
“去吧。注意安全。”
老夫子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