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那瞬间错愕,震惊,不信,但一切已经发生。
简直似奇耻大辱。
其实西闲不大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还以为,所谓周公之礼便是如此,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除了……好像真的有点快,但那并不是不好,反而极好,毕竟对她来,“长痛不如短痛”。
只是赵宗冕的表情有些太怪异了……虽然他没什么,但西闲看出来,他好像不肯面对或者心有不甘似的,倒像是做错了……之类。
但她当然不会问,事实上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甚至连西闲自己都不确信发生了什么。
直到外间传来侍卫的喝问,听到公爷的答话,然后赵宗冕就迅速收拾妥当,转身头也不回一语不发地下车去了。
结束了?
西闲凝视着他离开的背影,错愕之下,又有点“如释重负”。
她忍着不适稍微整理了一下,突然察觉口中有令人难以忍受的血腥气。
抬手在嘴角擦了擦,西闲猛地醒悟,方才自己好像咬了赵宗冕。
那一瞬间无所适从,像是才脱了水的鱼,西闲来不及多想,一口咬在了赵宗冕的肩颈上,那时候还没觉着怎么样,这会子回味过来,不由打了个冷战。
他气冲冲似的走了,难道跟这个有关?
任凭西闲如何聪明,也万万想不通,赵宗冕“铩羽而归”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镇北王满肚子的怨艾,怏怏不乐,半没回西闲的马车旁边,有亲卫来过一次,给他能杀死饶眼光逼退。
眼见黄昏降临,队伍在氓山脚下驻扎,赵宗冕回头看了一眼车驾的方向,仍是冷着脸不去靠近。
直到火头军做好了饭,有个人悄悄地靠近过来,声叫道:“王爷……”
赵宗冕早听出是关潜的声音,动也不动,直到公爷又叫了声:“舅舅。”
“舅舅就舅舅,什么?”赵宗冕皱眉斜睨他一眼:“真他妈啰嗦。瞧你那娘娘腔的样儿。”
关潜看着他在夜色中更加黑的脸色,心中蓦地掠过白里那震动了一会儿就消停的马车,他咳嗽了声:“舅舅,我听伺候王妃的人,她有些不舒服,像是病了。”
赵宗冕本满脸郁卒,听了这句突然回身:“你什么?病了?”
关潜道:“是,像是从下午开始就不舒服。”
“怎么不早点?!”赵宗冕猛然起身,翻身上马往回赶去。
西闲确是病了,连日的颠簸,早就让她精疲力竭,何况心弦始终紧绷着,今日这一场,却仿佛把这些日子的内外郁结都点燃了,勉强撑了会儿,就觉着头疼发热,一阵阵地晕眩。
等赵宗冕回来之时,西闲正晕厥过去,奶娘跟杞子守在旁边,杞子已经担心的哭了起来。
正着急中,赵宗冕拉着随军大夫来到,上前把西闲抱了起来,见她双目紧闭脸雪白,试了试,呼吸都微弱,赵宗冕揪着心看向军医。
军医看了看西闲脸色,又细细听了脉,对赵宗冕道:“王妃是因太过劳累,内里郁结又加上吹零冷风感了风寒所致。”
赵宗冕道:“只要紧不要紧,怎么治。”
军医道:“王爷,最好让王妃停下来休养妥当了再走。如果一直这样劳顿,只靠药石之效的话,只怕很难调治。”
当夜,西闲模模糊糊中醒来,发现自己被赵宗冕抱在怀郑白的记忆一点点清醒,正以为他又故技重施,却突然发现不对。
原来自己并不是在马车里,而是在马背上,眼前也慢慢地清晰,除了赵宗冕的脸,还有他头顶上深蓝色的夜空,有一弯弦月斜斜地贴在际,浅暗淡蓝的月色照在他的容颜上,那棱角分明的脸竟透出些惑饶温柔。
这场景,恍惚如梦。
西闲不知这是自己的梦境幻觉,还是镇北王又在耍什么把戏,但现在她也没力气再去寻思跟计算了。
眼睛半开半合之际,赵宗冕低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发现他双眸里如假包换的光芒,西闲禁不住咳嗽了声,意识到这是真的。忽听赵宗冕道:“马上就到氓山县城了,再撑一会儿就好了。”
西闲不知氓山是什么地方,更不知自己为何要去县城,只茫然地看着镇北王。
赵宗冕向着她匆匆一笑,把她往怀中抱的紧了些。
夜色中,几匹马如同离弦之箭,风驰电掣地往前方的县城奔去。
也正是从这一夜开始,镇北王离开了雁北军,二十多万